……
秦家。
直到訂婚宴結束,陸欣妍都沒有找到秦向遠在哪裏,就先回去了。
不想回到房間,就看到了男人已經回來了。
自然,秦向遠換了幹淨的衣服,他沒打算讓其他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至於陸慕白,他現在動不了那個男人。
秦氏未來還有很多,需要陸氏的契機。
陸慕白,你知道我今天把你和陸安染的孩子給打掉了嗎?
嗬嗬……你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生氣?還是高興,我替你做了這麼一件事,省了你的一個大麻煩呢?
“向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在訂婚宴上提前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陸欣妍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根本沒把她當做妻子來看待,沒有那個丈夫,會在妻子哥哥訂婚這天,提前離開了。
這讓哥怎麼看啊,讓爸爸怎麼看,又讓今天到場的那些人怎麼看她這個不受丈夫疼愛的秦太太啊!
“跟你說話呢!你今天提前走,是有事嗎?”
然,男人手中抬著一杯酒,搖晃著根本沒有把女人的話聽進去。
他連敷衍都不願的樣子,讓陸欣妍心中有氣。
從上次鬧了之後,他倒是對她好了一些,可是在外麵的應酬依舊多。
至於女人,她倒是還沒發現,但他對她,一點也沒有夫妻之間的溫情。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秦向遠,我不是跟你鬧,就是想知道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你到底去了哪裏?!”
隻要他回答她一句,哪怕是欺騙她說是公司有事,陸欣妍都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過去了。
可是,她就是不許他什麼都不說。
然,下一刻耳邊響起的破碎聲,讓陸欣妍低叫一聲——
“啊!”
她捂著耳朵,不敢置信的看著地板上,她腳邊碎了的酒杯。
那是……男人手中的酒杯,朝她身邊的位置砸來,那玻璃碎了一地,而裏麵的液體濺出來,散發著酒的味道。
他,是什麼意思?!
“你……”
“陸欣妍,你該慶幸,這杯子沒砸在你臉上。”
秦向遠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跟了他那麼久,一點也不了解他。
安靜的時候,不該說的話,就不要問。
否則,他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弄死那個吵鬧的人。
陸欣妍睜大眼睛,那滿腔的憤懣卻被恐懼給取代。
男人走近她,按住了她的肩膀,湊在她耳邊,聲音冷硬——
“要想當一輩子的秦太太,就該知道,花瓶是如何擺設的。”
秦太太,花瓶!
“你……”
“噓。”
他的食指抵住女人的唇,神色厭煩的搖頭。
示意她,不要說話。
不要讓他煩,不然後果——會和那碎了的玻璃杯一樣,殘破不堪。
“要麼乖乖聽話,要麼就滾出秦家,你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坐。”
陸欣妍不了解秦向遠,可是秦向遠卻很了解她。
對於她而言,最怕的也是她認為最珍貴的。
就是這秦太太的位置,恐嚇還是暴力,他都不需要,隻需一句話,就能讓她安靜下來。
陸欣妍皺眉咬牙,手緊緊捏起。
秦向遠的話,是警告。
他在警告她,若是再多問多管,他就會讓她從秦太太的位置上滾下去。
一個女人,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
想要丈夫的疼愛,可更多的,是不能失去得來不易的榮譽地位。
她忍,隻能忍。
……
醫院,病房。
陸安染醒來的時候,是深夜淩晨。
這裏好黑,什麼光都沒有,隻有死亡的氣息。
她在哪裏,為什麼……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