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裏,你沒有其他可以留的地方。”
陸安染在聽到這句話時,手上準備打開房門的動作驀地止住。
垂眸,眸底一片苦澀。
是啊陸安染,你又在耍什麼小姐脾氣。
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還能住在這麼好的酒店裏,已經是奢侈了。
你在和誰鬧脾氣呢,誰現在還願意管你在乎你?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女孩呢喃自語,斯藍並不明白她在嘀咕說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他,她的聲音有些不對。
陸安染自嘲輕笑,早該想到的,現在的落魄,都是她咎由自取。
斯藍走近她,看著她微微泛白的唇,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
“你生病了。”
她身上的濕衣服都被冷風吹幹了,能不生病麼。
再後來,陸安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的。
隻知道,她真的好累好卷。
全身像是沒有了力氣,動彈不得。
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
斯藍雖然是個驗屍官,不過幾年前也是做醫生的,去買了藥和注射劑。
“發燒了,還在睡。”
“照顧好她。”
“喂,你的女人,你自己不管?”
這特麼都什麼破事啊!
早知道斯藍就不來什麼中國了,簡直就成了這廝的奴役。
可回應他的,隻有掛斷的電話聲。
而一整晚,他都聽著床上的人兒燒糊塗時的夢囈。
不外乎就那幾個字——
哥,陸慕白。
……
許茹念醒來後沒有找到陸誌恒人。
幾乎一整夜,丈夫都在書房,他現在都快六十了,哪裏還經得住熬一整晚。
可是去了書房卻沒見到人。
“夫人,陸先生大清早就出去了。”
“沒說去哪兒?”
“沒說。”
奇怪了,這麼早,陸誌恒會去哪裏。
她自然是不會想到,陸誌恒會買了早上的機票,飛洛城。
因為在洛城,他要找一個人,那個毀了他女兒的人。
……
“老哥,安染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昨天到現在都不來個信,真是急人!”
顧夏已經懷孕足足五個月了,從昨天接到陸安染哭訴的電話後,就一直愁著。
可是那丫倒好,再無音信,和陸慕白後麵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
“也許隻是吵架,別打擾她了。”
“什麼叫做打擾啊,我可是她閨蜜哎。”
閨蜜難道不該這種時候挺身而出麼,看了眼日期,不到兩周的時間,就該到開學季了。
“對了哥,你下學期是跟著團隊去外地做項目嗎?”
“嗯。”
顧銘點頭,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以後對他進入企業也有禮途。
隻是他不放心顧夏,畢竟她現在都有五個月身孕了,怕他去外地那一兩個月會出什麼岔子。
“哇塞,那你不成了有錢人了,聽說這個項目做下來,有好多錢呢!”
可顧夏的話音剛落,就傳來敲門聲。
顧銘在廚房給她準備午飯,她聽到敲門聲就穿著拖鞋去開門。
不想門外的人竟是——
安染的父親!
“陸……陸伯伯。”
而陸誌恒臉色一點也不好,甚至可以說像是帶著某種怒意,把顧夏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