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她做錯了事,那她可以道歉,認錯,服軟。
可現在是,他膩了,徹底不要她了。
她還能怎麼樣呢?
陸慕白,為什麼不把你的欺騙繼續下去呢。
是你把我拉入這罪惡的成人世界裏,一直用你的手段逼著我不得不接受。
可卻在我真心愛上時,棄我於不顧,放任在黑暗裏被吞噬。
一路走回陸家,已經是下午了。
這場雨,終於停了。
陸安染隻覺好累,真的好累。
全身都像是沒了力氣一般,隻想倒在床上,沉沉閉上眼。
……
陸安染回來的時候,是傭人給她開門的。
“怎麼淋雨了?”
那傭人看到進來的女孩全身都濕了,還來不及再說什麼,就聽到陸誌恒的一聲怒喝——
“給我跪下!”
跪下……陸安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父親又在生誰的氣,這次好像比以往都要凶很多。
抬眸對上陸誌恒那怒憤的目光,她?她又做了什麼,讓父親生氣的事情麼?
餘光睨了眼一旁的人,陸家今天好熱鬧。
陸欣妍和秦向遠也來了,而許茹念一邊勸著父親什麼,一邊看向她,幾分輕蔑而又不耐的神色。
陸安染緩緩走過去,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要做什麼,她現在好冷,隻想去浴室,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陸安染,跪下!”
父親的怒喝聲,讓她回過神,幾分不解卻又迷茫。
“安染啊,你現在最好別惹爸爸,快跪下認錯!”
陸欣妍嘴角帶著譏誚的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假都讓人聽了惡心。
“認錯?我做錯什麼了?”
她反問一句,的確是很茫然,無緣無故就要她跪下。
在陸欣妍和秦向遠還有許茹念麵前跪下麼,她不要!
“你還有臉說!”
陸誌恒將手中的單子扔向她,落在她腳邊。
陸安染蹙眉,俯下身子撿起,卻在看到那單子是什麼時,本迷離疲憊的眸子猛的睜大,所有的意識都在這一刻凝固。
這是——
她上次做手術的單子,怎麼會……怎麼會在父親手中?!
“陸安染,你要怎麼解釋,說!”
陸誌恒手中的拐杖指著那已不知所措的女兒,氣的連許茹念都感覺到了他的顫意。
“誌恒啊,你別氣著。”
生怕丈夫那口氣提不上來,她狠狠瞪向陸安染——
“陸安染,你看你做的冤孽事!”
冤孽事,不外乎就是她流掉了一個,長錯位置的胚胎。
“安染你外地讀大學,竟然和別的男人做出這種事情,還宮外孕!你都把陸家的麵子丟沒了!你看把爸爸氣的,原來你當初不跟我們去美國,就是因為這個野男人啊!”
野男人?
陸安染意識到,她們說的,是顧銘學長。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顧夏隻找得到學長,就讓他以未婚夫的名義簽了字。
所以——
都以為她是和學長在一起。
“不是這樣的!”
跟顧銘沒關係,也不是陸欣妍說的那樣!
“那你給我解釋!你說,這是不是你做的手術?!”
陸誌恒質問的聲音中都是冷厲,仿佛隻要女孩承認,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落下這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