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染一定是腦子熱了,才會這麼糊塗的……
她總覺得自己會從這單人床上摔下去,男人扶住她的身子,讓她占主導位置。
她又羞又惱自己,幹嘛心軟,不顧是想讓他上來避一會兒雨,竟然避到了床上來了。
該死的,反正都淋濕了,不如給他一直淋著!
“染染。”
他的聲音瀠洄在她耳邊,氣息將她一點點吞噬融合。
女人指甲深深摳住他的肩膀,仿佛她被折騰三分,就要讓他疼七分一般。
這一場糾纏繾綣,誰先動的情,誰先暖的意,早已混沌。
“別……不是安全期。”
最後她低低呢喃,因為情.欲的控製,仰頭深深吐氣,覺得那熱意快要席卷了她。
他退出時,她聽到那沉沉的悶哼聲,隻覺那黏黏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可小手卻死死摟住他的腰身,畢竟這隻是她平日睡覺的單人床,不是他豪華公寓裏的大床。
根本容不下兩個人,尤其是……還折騰那種事情。
陸安染覺得房間裏都是那事過後的曖昧氣息,久久沒有散去。
躺在他胸膛之上,她半睡半醒的睜眼又閉眼,聽到了點煙的聲音,眼皮抬了抬。
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
還是說,隻是她不知道,並不代表他不會。
“我不喜歡這味道。”
小女人輕微哼了哼,陸慕白淡著眸色,就把煙滅了。
而後,深夜的安靜,雨停了,燈光下,她兩頰的紅暈漸漸散去。
陸安染這才意識到,這樣淩亂的一切,一定要在明天顧夏回來之前收拾幹淨。
還有……這床上的氣息,充斥著曖.昧讓人無法忘記的那蝕骨貪歡的味道,也不能留。
“傻子,怎麼不躲雨呢。”
就這麼淋著,打算一整晚都這樣嗎?
陸慕白,你總說我傻,可當你傻起來的時候,我可不敢跟你比。
“因為,是苦肉計。”
她聽著他說這句話,不由得輕笑一聲,是啊,苦肉計,可她不也中計了麼。
“以後,不許你這樣。”
這種戲碼都是女的用比較現實,大男人還盜用,她一點也不喜歡,一點也不想看到他這樣。
“心疼了?”
“心疼你才有鬼!”
她張口就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想讓他記住今晚她說的話,可是牙口的力道,又不敢重。
卻是不知這樣的行為,在未盡興的男人看來,是一種刻意的挑.逗。
陸慕白眸色深了深,嗯,那他接受她的挑.逗。
翻身壓下,聽到她拒絕疲憊的聲音傳來——
“別,我好累……”
真的很累啊,被這樣體力好的男人要一次,就覺得天昏地暗了,可不敢再來第二次了。
但陸慕白比她還要熟悉自己的身子,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來回摩挲著,那熱意讓她覺得口幹舌燥,舔了舔唇,隻覺喉嚨沙啞。
“染染,染染……”
迷離的夜,他低沉沙啞的磁性嗓音中都是蠱惑的沉淪。
她凝著那雙深黑色的瞳孔,再次沉入那一番纏綿時,所有的感知,隻有他溫熱的氣息,和餘溫不止的繾綣旖旎。
……
涼城,陸家。
“誌恒啊,你是不是又讓慕白去外地了?”
這段時間,許茹念去公司幾次,都沒有見到陸慕白。
今天那傅子暖陪她逛街,她還想讓兒子來一道用晚餐,可不想竟是助理接的電話,說陸總去了外地。
外地,許茹念自然是以為去出差談公事了。
陸誌恒看著手中的晚報,並沒有理會許茹念的話。
“現在陸氏已經全權交給他了,身為總裁出去辦公談合作是常理。”
“可……”
許茹念還想說什麼,但又止了音。
從上次的生日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了,陸誌恒的脾氣雖然好了一些,可和她之間的關係卻一直不溫不火的。
她知道,大部分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陸安染。
那丫頭也是骨子硬,竟然把陸誌恒給她卡裏的錢又給全部打回來。
似乎立誌不要陸家的一分錢!
許茹念倒是真沒看出來那丫頭是這麼不屑的人,別等到了以後,巴著求著來要陸家的財產呢!
“我想盡快把和傅家的婚事定下來。”
陸誌恒放下手中的報紙,有些不悅的蹙眉——
“慕白和傅老的千金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談到婚事了。”
“誰說沒一撇的,子暖今天可是跟我說了,第一次見到慕白就對他有好感了。你也知道傅老的千金是怎麼的人,規規矩矩的,追求的那些人從不放在眼裏。”
許茹念是打心眼裏喜歡傅子暖,那種規規矩矩聽話的女孩,家世又是與陸家相匹配的,再合適不過了。
“那慕白的意思呢?”
提到陸慕白,許茹念就停頓了一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