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的許茹念哪裏依,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宴那麼出醜不說,還被潑酒誣陷說她是娼婦!
換做誰,誰都不可能忍。
“陸誌恒,總之這個家,有她陸安染就沒有我許茹念!”
許茹念把重話撂下後就踱步上了樓,重重把房門關上,那憤怒,可想而知。
陸欣妍看了眼時間,本來打算趕晚上的飛機回美國的,看現在這樣子,隻怕得耽擱了。
好好的生日宴被搞成這個樣子!
拿出手機,就給秦向遠打了去。
“向遠,你在忙嗎?”
這個時候,美國應該是上午,他應該在忙吧。
夜色朦朧,秦向遠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聲音,目光卻睨著床上還未醒的女孩身上。
“我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了。”
“怎麼?”
“家裏出了點小事,不過你別擔心,都是無關要緊的。”
電話裏陸欣妍的言語,他根本不屑去在意,側身坐在那床沿邊,纖長的手指撥開遮擋住女孩容顏的劉海。
“嗯,知道了。”
話落,就掛斷了電話。
而陸欣妍還想再說什麼,都沒了機會。
她以為是秦向遠還有事要忙,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她回國之後,也來了涼城。
不過沒有人知道他今晚在涼城出現過,除了——
她。
床上的女孩還未醒,半夢半睡之間,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
血,都是血。
那幾個男人手中的棒子上都沾著暗紅色的血,那奄奄一息死去的人,喉間嗚咽求救的聲音……
“不!”
一聲低叫,陸安染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子,急促的呼吸中都是恐慌。
是夢麼,隻是一場夢,對不對。
“醒了,喝杯熱水。”
耳邊傳來有些熟悉卻陌生的聲音,陸安染恍惚的抬了抬眼,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酒店房間裏。
而眼前將一杯熱水遞給她的男人,是秦向遠。
“……”
向遠哥,那三個字,在這一刻,卡在了喉嚨間,再也喚不出口了。
不是夢,秦向遠真的出現在了這裏,也就意味著……
那個想要侵犯她的男人,真的被他讓人活生生打死了。
手顫栗著不動,不敢去接他手中的水杯,仿佛那是染著血的杯子,她根本不敢去碰。
他明明在笑,可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取而代之的是那無盡的冰寒。
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變成了她完全不認識並且害怕的陌生人了?
“怎麼,要我喂你?”
他話音剛落,她就搖頭接過水杯,可那因為畏懼而急促跳動的心髒讓她顫栗著身子。
房間像是安靜了下來,秦向遠隻是噙著笑,看著她。
而她,目光無處可安,隻想逃離。
良久,女孩低低畏畏的聲音傳來——
“我,我得回去了。”
那雙腳落地,還沒站起身子,手腕就被那人扣住了。
陸安染瞳孔一怔,就聽到秦向遠不溫不涼的聲音夾雜著她不懂的深意:
“跟那人去洛城,上學,同居,甚至……流產。”
從起先的迷茫到聽到流產兩個字時的震驚,陸安染看著他,心一緊,蹙緊眉目。
“陸安染,你就是這麼作踐自己的?”
作踐……
從沒想到過,這樣的字眼,竟然是她依靠了十多年的向遠哥說出來的。
不過半年的時間,真的什麼都變了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銘,就是為了他,你付出一切。”
顧銘!
學長?
陸安染微微張口,想要解釋什麼時,突然意識到——
那場宮外孕手術,當時情況緊急,是學長以未婚夫的名義簽的字。
而洛城大學,還有和顧夏同住……原來,向遠哥是誤會了她和學長的關係。
“不是你以為的……”
想解釋的話吐出一半卻卡住,不對啊,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他,調查她嗎?
今晚,秦向遠回國的事情沒人知道,卻突然出現在那旅館裏,救了她。
也就是說,一開始,他就跟蹤了她?
這樣的想法讓陸安染怔愕,根本不知道秦向遠到底要做什麼,但……他誤會那人是顧銘的話——
倒也讓她舒了口氣。
“怎麼不說話了?陸安染,我給你時間解釋。”
秦向遠嘴角的笑意太過陰鷙,她掙開他的力道,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了距離。
“秦向遠,你調查我,跟蹤我,以前的你從來不會……”
“別跟我提以前!”
那突然驟變的神色,冷厲的喝聲讓女孩猛的閉上眼,男人周身散發的冷意讓她畏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