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染,你母親可是看著呢,別忘了許茹念隻是你繼母!
那推開的力道一點也不客氣,陸安染手落了空,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方靖華的言語一點也不客氣的傳來——
“當初我妹妹活著的時候,可沒見這陸家有過這樣的熱鬧場合,還真是舊人一死,新人倒沾了喜氣。”
“方靖華,什麼舊人新人,你!”
許茹念聽不慣這樣冷嘲熱諷的話,剛想上前爭執就被陸誌恒拉住了手臂,她自然是不甘心每次都這樣忍氣吞聲,可現在這麼多人在場,又怕失了陸夫人的臉麵。
“許茹念,你也配做陸夫人,別以為你在外麵的那點醜聞沒有人知道!”
“你!”
方靖華的得寸進尺讓許茹念不能再忍,什麼醜聞,竟然在這麼多人麵前侮辱她!
“舅舅!”
陸安染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這裏,叫喚了一聲,卻是方靖華根本不以為然,冷哼道:
“想不想知道你現在的這個陸夫人背著你都在外麵做些什麼?”
方靖華冷笑,拿出手中的資料袋,裏麵不過幾張照片,卻是可以讓這個如今得意的女人身敗名裂的照片!
陸誌恒怒不可遏,他忍方靖華不是一年兩年了,那些年裏方晴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經給足了這個男人麵子。
如今方晴不在了,方靖華不知道收斂,反而越發過分,真以為他陸誌恒不敢怎麼著是麼!
“陸家不歡迎你,送客!”
“妹夫,這話可就難聽了。我妹妹當初嫁給你的時候,你陸家可曾如今這麼風光。當初若沒有我方家,又豈會有你現在的陸氏集團!”
過河拆橋,陸誌恒你以為我方靖華和那傻妹妹一樣,甘心成為被你利用的物品,一旦不需要就推開麼。
“舅舅,你不要再說了!”
陸安染真的受夠了,為什麼人總是這麼不知足,明明已經擁有了很多,卻還是貪心借她之名要更多的利益。
利用她就算了,現在連死去的母親也要被牽扯出來,這就是所謂的親情麼!
“陸安染,我這是在幫你!”
幫她?
她根本不需要!
許茹念見到自己的生日宴被弄成這樣,滿腹的怒火卻無處宣泄,看樣子,今晚這方靖華是賴死在這裏了。
給陸欣妍使了個眼色,對方也心不甘願,不過才不會與這種無賴之人一般見識。
“抱歉,家裏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今晚的晚宴到此結束。感謝各位董事前來為家母慶生。”
語畢,笑意溫婉,頜首鞠躬。
這樣看過去,才像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該有的樣子。
倒是陸安染,都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陸家的女兒。
淡淡看了眼那一直未有聲色,執著一杯紅酒,眸中淡漠的男人。
從方靖華出現到現在,陸慕白仿佛把他視為了透明人一般,不管對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根本不去在意。
倒是她,慌張擔心,可是說到底,她怕什麼啊?
家裏的賓客紛紛離開,很快,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陸家人,還有方靖華這個外姓者。
許茹念再也克製不住,就算是再能忍,也受不了今晚方靖華的侮辱。
“方靖華,你今晚必須給我道歉!”
他說的那些話,不知道還以為她許茹念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不起陸家的事情!
這些年來,她已未婚的身份帶著一雙兒女,受的那些苦,又有誰知道?
現在好不容易等來了這一天,卻被無緣無故的冤枉侮辱,方家不過是過去了,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指責她!
“道歉?哼,你也配?娼婦,你根本不配取代我妹妹!”
娼婦!
這樣的字眼讓許茹念瞪大了眼睛,那怒恨一下子燃起,恨不得撕碎眼前辱罵她的男人。
陸欣妍自然也氣急敗壞了,怒指說話的男人: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麵,竟然侮辱我母親!方家人都是這麼不要臉麵麼!”
“方靖華,你口口聲聲提你妹妹,我許茹念又不是殺她的人,是她自己命短早死,怪得了誰!”
說她是娼婦,許茹念從沒有這麼生氣激動過,吐出的這句話,像是報複,更多是不甘。
卻是陸安染,聽到這句話時,身子猛的一顫,幾乎是沒有意識的,顫著手抓到桌子上放著的酒。
脫手就向那女人臉上潑去!
而後,陸家宅子頃刻安靜下來了。
陸欣妍捂著嘴的震驚,方靖華嘴角的譏笑,陸誌恒眼中的怒火。
還有——
他狹長深邃的眸子裏,折射出的那一抹冷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