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保姆嗎?你還叫我幹嘛?”
當時厲諍言已經穿帶整齊,手裏正拿著一根紅色條紋領帶,準備係好。
可是驀然聽見她的這句話,他嘴角微微輕揚。
這個女人還真是把進他們厲家的門的事情想的這麼簡單啊?
他單膝壓在床上,強勢向她俯衝而來。
“秦希月,你以為你現在還在自己家裏嗎?你在的可是我厲家,就該遵守我厲家的規矩,這點,早在答應這門婚事之前,你就該明白的?”
他一臉的輕視與嘲笑。
秦希月縮在床上,扯著被子微微向後退,努力和厲諍言拉開一段距離。
“可是我不會……”她實話實說道,可心底卻生怕厲諍言會因此而發脾氣。
“不會就學。”厲諍言怒道,忽然又從床上站了起來,回到剛才的地方,繼續係著自己的領帶,語氣裏沒有半分討價還價的可能。
“我們厲家可不需要你這種什麼都不會做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做家務,就快去跟你父親提出離婚!”
說完,厲諍言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離婚?不行的,她現在還不能離婚!
秦希月隻好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簡單的洗漱後,才去了樓下的廚房。
“喂,你想吃什麼?”
秦希月站在冰箱前,沒好氣的問著厲諍言。
“你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厲諍言此刻正拿著一份報紙,優雅的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
秦希月聞言,一臉的黑線,隻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多嘴。
無奈的努努嘴,她立刻轉身打開冰箱。
對著眼前的一大堆食材,她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可最後居然被怎樣開燃氣灶給難住了。
雖然他們秦家不必他們厲家那樣有權有勢,可也好歹是雲市數一數二的豪門望族啊。
作為父母親的掌上明珠,她也從未做過飯。
此番被迫嫁給了厲諍言,竟然還要下廚?
現在的她真是無能無力了。
她無奈轉身望向沙發上的厲諍言,想向他求救。
可厲諍言卻仍舊悠閑的看著報紙,沒有給她一絲眼神。
秦希月心裏氣憤極了。
她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居然會碰上這尊活菩薩。
一口氣咽不下去,她抬手就猛地向廚台拍去,然後將所有的食材一股腦兒的倒進了鍋裏,打算來個大亂燉。
很快,一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就煮好了。
看著鍋裏的東西,秦希月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棄的樣子。
不過,反正是厲諍言吃,跟她無關。
她立即將湯碗端到餐桌上,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喂,吃飯了!”
可是當她抬頭一看,厲諍言剛才坐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他竟然走了?
原來,這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吃她做的東西,卻還把她從床上叫起來,讓她給他做早餐,這不是存心折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