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馮陰,是一個逢屍匠。父母死得早,家族傳承的手藝,到這我這輩可以說更加精湛。
幾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怎麼看都看不好,後來,村裏算命的瞎子說我做陰門生意才能保命,不然這關過不了。
瞎子在村裏德高望重,被他算過命的人都說他是活神仙,簡直精準的不要不要的。
就這樣,我死心踏地的做起了縫屍的生意,一做就是五年。期間我還招了個夥計叫癩子,他給死人釘骨的絕活在我們黑水鎮那可是一絕。
兩人一來一去,也賺了不少錢,但最近赤字的厲害,想接幾筆大單子,又因為是淡季,所以這幾天哥倆一直在家閑著。
直到來了筆大單子……
來人的是一群保鏢,抬著一具屍體。屍體被白布蓋住,我和癩子一看來生意,風風火火跑出院子。
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清一色的墨鏡,他一招手,後麵四個人把屍體抬進了我們屋的停屍間。
接著,那男的甩出一疊鈔票,“這是我們王家的大小姐,這裏是三萬塊。釘整了,縫好了,就送過來。就在今晚。”
什麼?今晚?我向來最煩的就是跑夜活,但看著厚厚一遝子錢,我猶豫了。反正王家離這裏也就隔了一條河。
我連忙點頭說會縫的天衣無逢的,癩子的絕活他們也是知道的,我說這就不用我再介紹了吧,但可以保證晚上十二點之前一定送去。
那為首的人臨走前把癩子叫過來,貼他耳邊說了句話,癩子直點頭哈腰的,我把一行人送出院子,再轉身看癩子已經不在客廳了?
我走到停屍間看到了他,隻見他在發呆。
我看向他,“幹什麼呢?對著屍體發什麼呆?”
“馮哥,你瞧這馬子,太美了。”他邊說邊色眯眯的瞅住那女的。
早就聽聞陰陽河對麵王家村有個叫王瑤瑤的,在我們這兩個村子算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而且家裏特別有錢,估計就是這女的吧。
我撇撇嘴,朝他頭就拍了一下,“對屍體也起邪念?無不無聊?”
“是應該做點什麼,不然太無聊了。”癩子說完摸了摸女屍,就差流哈啦子了。
槽!這貨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
我對他白了一眼,沒再理他。
我看向女屍,這叫王瑤瑤的女人確實漂亮,肌膚白皙,瓜子臉,即使死了看起來都像是睡著了一樣,臉色還粉嫩粉嫩的,肌膚像是能擠出水來。
但這女人的周身冷咧異常,我做了五年的縫屍,什麼屍體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麼冰冷的。我沒萊由的打例如個激靈,感覺屋內的溫度驟然降低。
“怎樣?馮哥?這女的不錯吧?”癩子癡迷的盯住女屍邊搓手邊驚呼,“哎呀,這王瑤瑤的身材真是沒話說,簡直是個大波霸,而且她下麵粉嫩粉嫩的,隻是這屁股怎麼裂成了這樣?”說完他把手朝女屍伸去,還撥弄了一下。
我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扼住他的手腕逼問,“你特麼少犯色。我問你,剛才那禿子和你說什麼的?”
“那禿頭告訴我,這王瑤瑤斷裂的是盆骨,要我釘好一點,瞧你緊張個什麼勁啊。”他甩開我的手,揉了揉,隨即把女屍的腿分的更開。
“你可不要有什麼邪念,王家財大勢大,我們惹不起。”我嚴肅的提醒他。
癩子擺擺手,“我就那麼一說,欣賞一下而已,還真能對個死人做出什麼啊,行了,馮哥,你出去吧,這都七點半了,不然來不及了。”
我見他恢複了正色,拿好工具準備幹活,我這才放心的走出了停屍間。
我頭名過門逢看了看,那貨在幫屍體的盆骨處釘骨,隻聽錘字的聲音一下下的響起,我才徹底放心的走向客廳。
剛想坐沙發上歇歇,忽然察覺院子外麵有動靜?
我家圍牆比較矮,看樣子有道影子在晃動,我走出去,聽到一陣桀桀桀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