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攝魂取念停止了,他似乎是從我這裏得到了什麼非常震撼的信息,以至於停頓了一會,讓我終於可以喘一口氣,恢複些許理智。他的表情非常可怕,如同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俊美如同神祗的臉由於憤怒而扭曲著,就好像要擇人而嗜的魔鬼。他眼中的恨意那麼明顯,讓我的心都跟著顫抖,我隻想逃走。可是魔鬼從不給獵物留下掙紮的餘地,就著下~體相連的姿勢,我被翻了個麵,被迫像動物一樣地趴跪著,然後,更加狂暴的征伐讓我哭出聲音。
在我人生的所有記憶中,那一晚也可以算是最痛苦的記憶之一。在搖晃的世界中,我失去了知覺,而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我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安裝過一次,沒有一個零件在原來的地方。頭很痛,眼眶也有種跳痛的感覺,眼睛已經腫起來了,嗓子幹得像要裂開了一樣,從脖子向下所有的骨頭都在酸痛,尤其是腰和背像是重度拉傷,而兩腿則是徹底地沒了知覺,後麵的恥處痛得揪心,即使是現在也有明顯的異物感。
我拚勁全身力氣從厚重的絲絨被裏掙紮出來,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這讓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小心地觀察著四周,在地毯上發現了我已經碎成布片的衣服,新買了不久的魔杖,還有那個阿德裏安幫我準備的沒鑰匙。當初他給我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大驚小怪,而現在,我無比感激他的過於小心。我無法起身,腿沒有知覺,腰也痛的厲害。所以,我隻能讓自己小心地滾落到地毯上,然後撿起我的魔杖,扯著一條被單裹緊自己,然後啟動了門鑰匙。
感謝梅林,門鑰匙的終點是我臥室的床。我跌落在鬆軟的被褥上,沒讓自己傷上加傷。雖然身上的傷非常尷尬,而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淤青非常曖昧,但我沒辦法自己起身,隻能叫了克利切。他先是大聲地尖叫,然後開始用頭撞著地板,一邊哭一邊叫:“壞克利切,沒有照顧好小主人,克利切是壞精靈。”我的頭在他的尖叫聲中更加痛了。
經過幾分鍾的雞飛狗跳後,克利切終於給我端來了牡蠣奶油濃湯和奶茶。我幹裂的喉嚨得到了滋潤,幹癟的胃也得到了安慰。我在克利切的幫助下洗了個熱水澡。在清洗體內的那些液體的時候,我不得不把手指伸進去,把那些惡心的液體導出來。然後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餐的濃湯,趴在浴池邊上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一邊吐一邊哭,憑什麼命運這麼不公,所有的倒黴事都落在了我的頭上。強Bao這種事情,落在一個男人的頭上,究竟有多大的幾率,為什麼就讓我遇見了。一邊哭一邊又睡著了。
等到我再次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身上酸得不行,眼睛和鼻子幹幹的,嗓子也疼。克利切已經把我從水裏撈出來,送回了床上,又準備好了餐點等我。我掙紮著爬起來,吃了一點牛角麵包和蔬菜湯,然後去書房給盧修斯寫信。我想我正在發燒,但卻不能去聖芒戈看醫生,我需要一個家庭醫生,而盧修斯顯然非常會處理這些事情,並且不會把不該說的說出去,讓茜茜擔心。
看著貓頭鷹消失在窗外,我暗自發誓,下次和德國的合作我一定不再參與了,換盧修斯去跟進。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踏進德國一步,也不想再看見任何一個德國佬。我覺得把關於德國的一切都衝進馬桶去,讓黑魔王們都去見鬼吧。
但命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我這樣一個倒黴到極點的人,它再次狠狠地戲弄了我。三個月後,在我已經開始遺忘關於那天晚上的一切的時候,我發現,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