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哪,夫人,我覺得它移動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後,終於有了一點效果,告訴他他忍受的痛苦不是白費的,這讓他有了盼頭,覺得很快就會結束了。梅林知道,這種經曆可真不是什麼值得不停回味的。
“是的,他開始向下移動了,你要保持呼吸的節奏,別鬆懈,相信我,我們進展的很順利。”龐弗雷夫人也很開心,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的生產過程都很平常。阿德裏安在產道開到足夠寬之後半個小時就有了進展,這讓龐弗雷夫人也很開心,看來這個小家夥會很順利地來到人間。
隨著阿德裏安的用力,小家夥擠過了產道,終於降生了。嚶嚶的啼哭,滿身是血,粘噠噠的,皮膚皺皺的,紅紅的像隻猴子,一點也不好看,可是在阿德裏安和西弗勒斯的眼中,這個小家夥美極了。是的,美極了,這是他們的孩子,有什麼比這個孩子更美麗的東西了麼?
“恭喜,是個小男孩。”龐弗雷夫人微笑著告訴阿德裏安,然後把孩子放在旁邊,剪斷了期待。直到整個胎盤脫落,又使用魔咒給阿德裏安止血。然後把小家夥放在溫水裏洗去滿身的血。小家夥扇呼著鼻翼,體驗著最初的呼吸。在阿德裏安體內他都是通過臍帶來獲得營養和氧氣的,現在他要自己來了。
龐弗雷夫人微笑著把包好的嬰兒交給他的兩個父親。雖然西弗勒斯看了無數本書來研究怎樣照顧嬰兒,但是第一次抱起自己的長子還是讓他手足無措。甚至在龐弗雷夫人放手了以後,他就僵硬地保持了一個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梅林啊,他這麼軟,誰能告訴我要怎麼抱他才能不讓他壞掉!波比,你要把他接回去,我不行,我會把他掐死的。”很快西弗勒斯就從想要落淚的感動中驚醒,然後恐懼地發現他的長子有著果凍一樣軟塌塌不結實的身體。他滿臉的驚恐,仿佛他真的會在下一秒把他的兒子捏碎了。
龐弗雷夫人和阿德裏安都不由自主地笑起來。這樣的西弗勒斯真是這輩子也隻可能見這麼一回了。無措慌張惶恐不安,完全沒了他蛇王的優雅和沉穩。現在誰如果見了他,一定不敢上前確認他就是那個陰沉而惡毒的魔藥教授。
西弗勒斯僵硬了一陣,發現龐弗雷夫人沒有幫忙的意思,於是轉而要把他的長子放在床上阿德裏安的身邊。他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身體,盡量不讓胳膊和手有任何的晃動。然後當他的手背貼上床單的時候大大鬆了口氣,小心地把嬰兒身體下麵的手抽出來,讓他落在了床單上。
可是他的長子並不領情,由於溫暖的大手的離開而鬧起了脾氣,尖銳的哭聲響起,而西弗勒斯就保持著剛把手抽出來的姿勢僵在那裏。他困惑而迷茫地看著阿德裏安,看到了他伴侶幸災樂禍的壞笑。
他現在沒有空和他的伴侶鬥嘴,於是他猜測是他的長子餓了,從阿德裏安的鐲子裏拿出裝好瓶的牛奶。當奶嘴被含在口裏的時候,小家夥終於停止了噪音的製造,開始閉著眼睛吸吮牛奶。西弗勒斯長長地出了口氣,用沒有扶住奶瓶的那隻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好了,我想沒有問題了,小斯內普先生和小小斯內普先生都很健康。我認為小斯內普先生應該要休息一下,這麼長時間的體力消耗以後,你大概會睡上好久。而小小斯內普先生就由西弗勒斯你來照顧了。恭喜你們。明天我會來再進行一次檢查的。那麼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龐弗雷夫人看到她那總是把人氣得半死自己卻毫無自覺的搭檔狼狽的傻爸爸形象,非常滿足地離開了。
等在外麵的鄧布利多和斯普勞特教授也告辭了,為了讓阿德裏安有充足的休息時間。恭喜的話可以明天再說。
阿德裏安從鐲子裏掏出嬰兒床和一些馬上就要使用的嬰兒物品,然後把大床上的血跡收拾幹淨,將沾了汗的床單扔進洗衣籃,換了新的,然後吻了他忙著喂奶的伴侶一下,自己起身去浴室泡靈泉浴。說實話,在這種身體疲倦和失血的狀態下,靈泉浴的效果是最好的。從小就泡靈泉浴也讓阿德裏安的體質比常人要好,雖然瘦,但是並不虛弱。生產之後很快就可以自己下床。
西弗勒斯很想去攙扶他的伴侶,可是他的兒子在他試圖離開的時候大聲號哭。阿德裏安留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促狹的微笑,去浴室休息了。而西弗勒斯則要圍繞著他的長子,穿尿布,穿衣服,鋪小床小被子,然後把嬰兒放進嬰兒床裏。等到他都收拾好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他的長子甜甜地睡在搖籃裏,像一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