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果出來了,阿德裏安當之無愧地拿到了年級第一名。這個學期,他個人給斯萊澤林共加了320分學院分。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震驚。雖然斯萊澤林沒有獲得魁地奇的冠軍,卻以最高學院分,拿到了這一年的學院杯。
期末晚宴上,鄧布利多宣布斯萊澤林為今年學院杯的得主,所有的小貴族們都放下了矜持,拍著桌子,用勺子敲著杯子,開心地歡呼。
阿德裏安望著斯內普,他臉上露出了愉快的假笑,得意洋洋。這一刻,他才像個真正的23歲的年輕人,而不是一個半死了的,等待著咽氣的活死人。這樣真好。
阿德裏安在心裏默默地握拳,一定要讓他每天都這麼開心,哪怕自己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值得。
而坐在校長席上的鄧布利多在注視了阿德裏安一整個晚宴以後,好像終於從他臉上找到了滿意的答案般,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沒有人知道這隻老狐狸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又有了新的計劃。
晚宴結束後,阿德裏安跑到斯內普的地窖裏。打開門,看到斯內普正在收拾行李。
:“西弗勒斯,我要回家了。”阿德裏安蹭到斯內普身邊,拉著他的長袍下擺左右搖晃。
斯內普點了下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阿德裏安撅嘴:“我會想你的。整整一個假期,兩個多月的時間。西弗勒斯都不想阿德裏安,西弗勒斯對阿德裏安不好。”
斯內普這才恍然,是啊,這個孩子要回家了。他終究是不屬於自己的,他屬於他的父母,他的家族,隨著他一天天的長大,他還會屬於他的妻子,他的兒女。
阿德裏安會離開的這個事實讓斯內普心中絞痛。仿佛那時候接到莉莉的結婚請柬,似乎也曾這樣的痛過。
斯內普放下手邊的東西,有點無力地做到沙發上,用手蓋住臉,究竟這世界上有什麼是屬於他的,能夠永不離開,能夠永遠陪伴。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選擇離開。
阿德裏安這是跑來撒嬌順便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邀請,假期去斯內普家玩。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突然間如同被刺傷般地靜靜坐在沙發裏。
分院儀式上那種靈魂間的震撼和溝通又回來了,他感到了那個強作堅毅的男人靈魂的顫抖,深深的悲傷,失去的痛苦,想要挽留卻無力開口的辛酸,還有伴隨著他無處不在的孤單。
他不由自主地向斯內普走過去,越是接近,這感覺越是強烈,痛到快要落淚。
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他把斯內普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把他的頭抱在懷裏,輕輕地撫摸他的背。
斯內普突然伸出手,像是什麼人在跟他搶奪一般,把這個孩子拉到他的腿上,牢牢地抱住,把頭埋在他窄小的肩膀上,他不知道他要抓住什麼,但下意識地不願放手。他不想看著這孩子離開他,去他碰觸不到的地方。
阿德裏安被抓痛了,但這痛遠遠比不上靈魂中傳遞而來的那種絕望的痛楚。他乖巧地呆在斯內普的腿上,一隻手環著他的脖子,插入他的頭發裏,一隻手順著他的背脊輕輕撫摸,試圖讓他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