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眾人討論幫中的事務,洪浩聽不太懂也不想參與,反正自己不過是個坐在幫主位子上的傀儡,不過他們說到五個長老的死因,倒引起了洪浩注意,五個長老死的極其詭異,而且均死於洪麟幫旗下最大的夜店,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從表麵上看,像是酒精中毒導致窒息而亡,這和洪浩的父親倒有些異曲同工,這樣一來,同去的其他安然無事的長老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對象,使原來還算基本平靜的洪麟幫互相猜忌,爭鬥頓時激化,洪浩暗中打量幾個長老,見他們雖然各自為政,但都是性情中人,喜怒外形於色,洪浩猜想,這幾個長老不會是凶手,定然另有其人有意打亂長久以來的平衡,想引起事端,趁亂漁翁得利,可是還有誰呢,思量間發現自己身側上首一個位置到現在還空著,不覺詫異。
少幫主即位大典可算是幫中的大事,能在這裏設坐的地位崇高,為什麼還有人不到呢,突然門外一陣恭敬的問候聲打斷了洪浩的思索:
“玉爺回來了”
隨著問候聲,進來一位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高大、肌膚結實黝黑,模樣粗獷淩厲,渾身散發著逼人的熱氣,凸出的前額,深密的劍眉,深陷的雙眼,高聳的大鼻子,刀刻般的嘴唇和收線有力的下巴,呈現著一種浮雕的質感,使洪浩立即聯想到古代青銅器上的雄健的線條,凹凸分明的鑄造刻飾,沉著、堅實、穩定,隱隱約約流露著一種無限的、原始的、拙樸的韻味。眉宇間凝聚的睿智和深邃卻比左輔右弼更勝一籌,穿的很是隨意,價值不菲的西裝,領帶鬆散的垂在胸前,平添了一份浪蕩不羈的氣質,他一進來帶進了刺鼻的酒氣,顯然喝的不少,腳步有些不穩,黑紙扇範爺爺冷哼一聲道:
“玉爺又到那裏去了,少主今日即位大典你也遲到,如何對得起死去的老幫主”
那叫玉爺的揮揮手輕薄的道:
“哪來的少主,不定是那個居心叵測的家夥找來的替身罷了”
張爺爺倒是從容笑道:
“玉爺,幫中二十年以來多虧你周旋,你可還認得老夫”
那玉爺抬頭看了張爺爺一眼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左軍師白紙扇,你失蹤了二十年突然出現,可是令人納罕,不過不管是誰,玉戰隻認信物不認交情”
張爺爺對他的輕慢的態度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一物,洪浩好奇的看了過去,見隱約是古劍的形狀,僅長十餘公分,直脊雙刃,劍身扁細,劍身刻有神秘華麗的花紋,看上去年代久遠,仍然寒光四射、鋒銳如新,那玉爺突然變得恭謹起來,左手一翻,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古樸精致的劍鞘,接過張爺爺手中的古劍,插入鞘中,嚴絲合縫,玉爺臉上流露出難以掩藏的激動,單膝著地對洪浩行禮道:
“屬下洪麟幫二十六代暗鑒,玉戰參見少主,不知少主回幫,請治罪”
張爺爺小聲的道:
“暗鑒就是幫中的總監督,掌管幫中的總事務,他是老幫主的結義兄弟,”洪浩暗自驚歎:怪不得他這麼囂張,原來地位超然,看來自己要想以後輕鬆的當個甩手掌櫃,非得和此人搞好關係不可,想到此,洪浩急忙恭敬的扶起玉戰道:
“既是父親的兄弟,就是我的叔叔了,以後倚仗叔叔多多教導了”
說著深深鞠躬,那玉爺忙扶起他,仔細端詳半響,哈哈一笑道:
“老幫主天上有靈,那些宵小之輩恐怕枉費心機了,時隔二十年,洪麟幫終於又迎回了真正的主人”隨後把那把古劍鄭重的交到洪浩手上,湊到洪浩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