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上出現了一則任務:是否接受戴拉的委托?青遲確認後接過了古舊的鑰匙。戴拉滿意地說道:“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母親,她是惡魔的化身,把我囚禁在這裏,讓我不得安息。如果你能為我除掉她,戴拉將感激不盡。”
說完後戴拉就爬進了那間棺材裏閉上了眼睛,變為了一具屍體一動不動。
“那,青遲,我們快點去把那個女人殺掉,把這個任務做掉以後趕緊離開吧!再待下去我會神經分裂的。”一染白晴嘟囔道。
青遲皺了皺眉,她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舒服。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摸上了樓上的房間。微微掩著門的房間裏傳來了女人哀怨的歌聲。燈火通明的房間內,透過門縫可以看到一個長卷發地女人背對著青遲,坐在一個梳妝台前梳頭。她的背影窈窕有致,看得出來是個美人。
轉過臉來的時候,卻讓人嚇了一大跳。美人轉過身來,臉上卻是凹陷下去的、布滿了老人斑的皺紋臉,胸前的肋骨清晰可見,麵容十分醜陋。想來這段曆史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年輕時候的薇安夫人也從一個大美人變成了接近死亡的枯骨。
這個房間內還有一點不一樣讓青遲十分在意。雖然薇安夫人已經變成了佝僂的老人,這個房間卻被她布置地十分溫馨。簡陋的印花地毯上被打掃得十分幹淨,屋內溫暖的燭光點了十幾盞。而在這個房間的牆壁上,雕刻著大型的浮雕。
這個浮雕對青遲來說十分眼熟——那是貝絲女神像!在貝絲女神像的下方,有一個隱隱地鑰匙孔,想必就是戴拉給自己的鑰匙可以解開封印。
門被突然打開——一張枯骨美人的臉在青遲麵前陡然放大。那深陷地眼窩內,一雙無神而渾濁的眼珠在裏麵轉動著,薇安夫人躬著身子,身上的骨架嘎吱作響,低下頭看著貓在門口暗中觀察的青遲和一染白晴,嘴角泛起一起冷笑。
一染白晴驀然地舉起了手裏的法杖,一個炎爆術即將打在骷髏美人的身上。
“等等!”青遲急忙按住她的手,心裏的疑惑卻漸漸清晰了起來。
青遲拉著一染白晴站起身子,一邊警惕地盯著隻剩一張皮的骷髏美人,一邊後退,然後試探地問了一句:“您就是薇安夫人嗎?”
骷髏美人露出了一個類似驚訝的表情,頭骨嘎吱一響,“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隻是無意中闖進這裏的冒險者。很抱歉打擾到了您。”青遲彎下腰給她行了一個禮,“早年我曾在圖書館裏看到過您的畫像,真是令人難忘。鷹穀城的查爾大人和薇安夫人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骷髏美人轉動著眼珠,蒼老的眼神裏露出一絲清明,“那已經是很久的歲月了。真令人難忘啊……”
青遲讓一染白晴往後退了幾步,接著試探性地說道:“雖然我隻是一個冒險者,但也聽說過鷹穀城的美麗。每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在陡崖之上,忙碌的鷹穀城開始迎接第一聲鷹嘯。那裏的鯡魚和雄鷹令人難忘。有些年邁的查爾城主每到那時就會站在城裏巡視著,似乎在思念著什麼……”
果然,隨著青遲的娓娓道來,薇安夫人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懷念和悲傷的神色。
青遲的心裏卻是砰砰直跳。她根本就不知道鷹穀城的過去曆史,現如今也並不知道查爾城主是否還活著。這一段全是她瞎編的。鷹穀城是一個坐落於懸崖峭壁的小城,位置處於沃土大陸的極北,有些偏僻,傳送也不大方便,除了特別任務,一般玩家少有在那個城市活躍的。隻不過上一世的自己極為好奇查爾城主的樣子,還特別跑去看了看,可惜城主府不讓進入,隻好去圖書館裏查了查資料。
雖然是瞎編的,但是人物特性裏的奸詐加上青遲的動作讓薇安夫人看來十分真誠,甚至要潸然淚下。青遲之所以編出這一段話來套話,是因為自己靈機一動,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首先是係統提示的變化,從探索河灣堡壘變成了探尋堡壘的真相。相信這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文字錯誤。這樣的變化隻有一個,那就是說明這個任務是可以讓玩家自己選擇的。選擇會帶來不同的結果和不同的完成度。
如果單聽戴拉的一麵之詞就殺掉了薇安,那麼很可能掩蓋了真相。當青遲看到屋內的貝絲雕像和薇安夫人脖子上有些破舊的掛墜護符時,她就知道,如果是魔化的薇安,不可能安詳地接觸這些帶著光明氣息的東西。
除非這其中有很大的隱情。而弄清這些真相,才能完成河灣堡壘的探索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