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易尖銳的指甲順著薑豫歡的臉頰,似乎就要用力直接把這張臉給扒下來一樣。被禁錮住的薑豫歡一臉平靜,似乎死亡都不能帶來什麼威脅。是了,活了兩千年,還有什麼害怕的?死有什麼可怕的,隻不過有些可惜罷了……
“現在你也被我哦掌握住生命了?說說……你現在心裏想的那個英雄是誰?嗯?”
“是那些小嘍嘍嗎?”徐路易不乏鄙視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抬起頭來的時候瞳孔卻縮了縮:“少了一個人……”
他幾乎是瞬間翻身躲開的,但還是沒有躲過身後京墨的攻擊。京墨的短刀沾了他的指尖血,指尖血至純至陽,哪怕是現在的徐路易也免不了皮開肉綻。就算他躲得很快,但是京墨下手很快,而且十分的用力,在這個力道下麵,徐路易腐爛的傷口甚至可以見到裏麵白森森的骨頭。
但是徐路易不知道疼,是的……他已經不算是人了。在生死之中掙紮出來的,非人非僵屍,這就是一個怪物,史無前例的怪物!
京墨連忙拉起地上的薑豫歡,就這會功夫,那邊的徐路易背上的傷口卻以肉眼的速度開始愈合起來,他的身體就像是橡皮泥一樣,好像隨時隨地的愈合,就像是黏貼一樣,隻要存在著粘度,橡皮泥就可以揉圓搓扁,徐路易也不會死掉。
意識到這個問題,京墨的眼神凝重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剛才,他都有些低估了這個家夥!薑豫歡十分無奈的掛在京墨的身上,他穿著氣,似乎有些氣急敗壞:“我叫你們離開啊!你是不是想要我們全部都被陪葬在這裏啊!?”
京墨拉著薑豫歡後退:“我師父我可以自己欺師滅祖,但是別人不行。”
說完,他回頭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說“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他們的隊長,但是,別人不行!特別是這個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
京墨說著,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同樣惡狠狠瞪著他的徐路易,薑豫歡無奈:“不值得,以後為我報仇,現在我們這裏,沒人是他的對手……”
“不,有!”京墨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後手,但是你不肯拿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不說我也不追問,但是生死攸關,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藏著!”
薑豫歡一本正經的說:“不,你想多了,我什麼都不懂,哪有什麼後手,有後手我能讓他剛才日成那個樣子?”
“真是被壓在地上日!”京墨冷聲冷氣的說:“你的思想有些危險啊師父……”
薑豫歡跳腳:“到底是誰的思想危險啊!!”
跳腳的下場就是他直接摔倒了,但是沒人來得及扶他,徐路易他就這麼被無視了這麼久,早就氣的直接上手了。徐路易的指甲似乎更長了,閃著寒光!
京墨的短刀,薑宇的大刀,王道長的黑劍,十七的爪子,奧斯卡的嘴巴,就連林天臨的好運氣也在默默的發揮作用。薑豫歡怔怔的看了一會,還沒來得及感動,京墨就連人帶刀的摔到了一邊,薑宇的大刀被甩掉了,橫插在了離薑豫歡不遠的地方,而王道長的黑劍之間插進了薑豫歡的手指縫裏麵,整個人啾的一聲就被甩飛了,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奧斯卡和十七倒是憑借身形占到了便宜,但是十七差點被徐路易給咬斷脖子,還好京墨反應夠快,把奧斯卡和十七都給撈走了。總的來說,就算是這幾個人同時一起上手,都無濟於事,旱魃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對付的,同時,吞服了旱魃內丹,同時又保持著人類意識的怪物,也是從所謂有的厲害!
薑豫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強打起精神,逆著陽光看著徐路易。被京墨短刀切斷的樹葉在空中斷開,然後慢慢的墜落,一分為二,往兩個不同的方向掉落。薑豫歡抽出的軟劍,把落在地上的葉片抽的飛起,再次飛揚,他眯著眼,和徐路易對視著,兩人仿佛都是靜止的畫麵……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