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浸在徐路易的哭聲之中,瀕臨崩潰的陸湘秦徹底的垂下了頭,眼睛裏的一點光彩漸漸的在消失,嘴角的殘笑卻是越拉越大,旱魃成了,但是不是徐家的福音,不是屬於徐家,屬於他陸湘秦自己!徐家,算什麼玩意兒。
徐家十五年前,記載著的一段曆史,一段被所在內閣,權限極高的曆史,記錄了當時陸湘秦殘殺徐家的那恐怖的一天,旱魃有多厲害,怕是徐家傾盡所有的僵屍大軍,卻也無濟於事。
那天,徐家的夫人死了,徐家的大公子半身癱瘓,徐家死傷無數,徐青遠……徐青遠中了屍毒,被陸湘秦給帶走了。至於徐路易,沒人在乎,沒人管他。徐路易是自己下山的,自己找到剛剛回來的薑豫歡,和薑豫歡一起過了七八年,然後被徐家給接了回去!
至於徐青遠,那是被陸湘秦帶走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徐青遠卻是完完整整的回來了。身上屍毒都被清幹淨了,陸湘秦,這個徐家製造出來的,傳說中的旱魃,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奇怪的更是,徐家在那一戰之後,居然沒有後退,反而一舉躍進,成為了道家的一個世家,人人都忘記了徐家曾經的旱魃之事,隻記得,徐家如今的成就!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徐家為何會崛起,現在薑豫歡是知道了,怕是這隻魔。這是徐家家主的秘密,徐家應該是和這隻魔達成了什麼協議,協議最終內容怕就是讓徐家快速發展,從小門派躋身道家世家罷了。名與利,都是魔用來控製人心的最佳手段。
薑豫歡曾經一度以為,徐路易當時帶著的一封信是陸湘秦親手寫的。因為若隻是徐路易一個人的意思,薑豫歡是絕對不會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的。按照他的理論,陸湘秦是朋友,她的忙,能幫則幫,但是徐路易……一個討人厭的小子而已,薑豫歡十分的不待見他!
隻是後來的幾年生活中,才漸漸的改觀。隻是徐家要接走徐路易的時候,薑豫歡也沒有攔著,看徐路易的樣子似乎也挺想回去的。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薑豫歡一點都不知道,徐路易也沒和薑豫歡說,薑豫歡知道的隻是兩個字:“死了!”
晨右口幹舌燥,伸手:“憫生劍……”
薑豫歡從沉默中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是全部?完了?”
晨右點頭:“我所知道的,隻有這些。大概是個梗概吧,其中的更多細節,怕隻是當事人才足夠清楚。你要是有機會的話,自己問問我的主人啊,怕是會告訴你的。”
然後,晨右非常固執的伸手:“憫生劍!”
薑豫歡心裏冷笑,那個小子,當時還在告訴他不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呢,現在看真是個大騙子!薑豫歡瞥了晨右一眼,不耐煩的說:“憫生劍在徐家的藏劍閣最頂層的第二個隔間裏麵,你自己去拿!”
晨右瞪大了眼睛,眼神像極了在看一個老流氓。薑豫歡不服氣的瞪了回去:“你瞪什麼瞪啊,要是我手上有憫生劍,之前在那個洞穴裏麵,我早就把那個魔給幹掉了,用得到現在在這裏跟你嗶嗶?去去去,趕緊拿去,兩三句話就想直接坑到一把劍?做夢吧你!”
晨右冷哼一聲,留下一句走著瞧,飛身就離開了。身後偷偷旁聽的幾個人小心的嘀咕著,薑豫歡一個眼神掃過去,幾人都閉嘴不言。
最後,京墨還是沒忍住的問:“唉,師父,你不是說徐路易設計我們肯定有設計我們的目的,你說目的沒達成?不過我看你和徐路易應該是恩公和受恩人的關係啊,再不濟也是世侄和世叔的關係啊,咋能這麼利用人呢?”
薑豫歡幽幽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
半響,又惋惜的說:“這孩子,其實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