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是毛骨悚然的一幕呢?因為他對有密集恐懼症的人著實是不太友好。而恰巧這裏的人基本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縱使沒有密集恐懼症,在這等惡心的場景下麵,沒幾個正常人會覺得美好!小小的車廂裏麵,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不少的皮膚接近於透明的小狌狌。這些小狌狌別的沒有繼承到,倒是這醜惡的模樣繼承了個十成十,無數小東西擠在一起,身上分泌出的粘液填滿了車廂,不少地方都被腐蝕的嚴重。
看著那些小狌狌和雛鳥一樣的長著那些帶著尖牙的、從腦門裂開的嘴巴,京墨沒忍住打了一個冷戰、那大狌狌十分的暴躁,因為它那一矛下去,紮住了不少它的孩子。它對京墨的惡意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值,最後狂躁的氣浪一股一股的朝京墨衝擊過去。
聲波之中,帶著刀片一樣的利刃,更何況惡臭難當,還好京墨的結界放出來的比較快,沒一會就把自己保護了起來,險些就來不及了。
京墨咬牙切齒,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幾個在那裏看熱鬧是不是啊,快來幫幫忙啊畜生!”
隻有薑宇很快的幫忙,畢竟其他兩個人並不是那麼願意做那個畜生。不過薑宇來了也夠京墨鬆一口氣了,他閉眼拿出了一個背包,背包裏麵……滿滿的都是開過光的桃木劍!
就連薑豫歡都覺得有一些令人發指:“你這是什麼毛病?”
“你要是經曆過我經曆過的,就知道我這也是在做什麼了!”京墨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從背包裏麵拿出來兩個桃木劍,一手一個,一個越步跳到了狌狌的肩膀上。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停留很久,在狌狌的血盆大口張過來的時候,他很利落的腳尖點地,飛了起來,留下一柄桃木劍插在狌狌的牙齒縫裏麵。
這也不算是沒有收獲,至少狌狌的吼聲裏麵待了一點血腥。京墨眼神一厲,另一把劍在他落下來的時候被他插進了狌狌的胸口,接著狌狌正在和薑宇打的沒工夫管他,靠著下降的重力帶著這柄劍往下劃開,隨著狌狌嘶吼的聲音,京墨的桃木劍很輕易的就從那狌狌的胸口中退出,留下的是一道極長的傷口,傷口之中猩紅血色迸濺。
薑宇被血淋了一個正著,京墨看著那血的腐蝕程度,心想要不是薑宇是屍王,銅牆鐵壁的就算是王水來了都融解不了,想來這次也會被溶的渣都不剩!薑宇也逃離的很快,那血液的確對他沒有什麼很大的作用。倒是本就碎裂的地麵竟然生生被那些血液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薑豫歡嘖嘖兩聲,心中感慨黃泉水的厲害。
“黃泉水?”京墨小心的看著那邊狌狌,又好奇的問著。
那狌狌怕是失血過多,吼聲越來越虛弱,最後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地麵上被腐蝕出的缺口十分的大,京墨都覺得如果血一直流下去可以足夠溶出一個給狌狌埋葬的葬坑來了。
薑豫歡緩聲開始解釋:“黃泉水,當然是地府黃泉裏麵的水了。那腐蝕程度可是比這狌狌的血液還要厲害。”
“你剛才說這是黃泉狌狌?”京墨問道。
“沒錯,之所以這麼說,你們也該猜得到,這也就是生長在黃泉之中的怪物,至於是為什麼和狌狌扯上關係的我並不是十分的清楚,隻是能在人間看到生長在黃泉之中的怪物,那就說明這次泰山府君的沉睡不簡單。”
京墨也就從來沒有把薑豫歡之前的解釋放在心上,什麼泰山府君中了自己的幻術睡著了醒不過來了。神仙能有這麼傻的話這人間早就成了煉獄了。不過薑豫歡這麼說起來,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不少。
京墨見那狌狌死的涼的差不多了,這才往那個被掀開的大巴裏麵走。大巴裏麵的小狌狌雖然和之前的大狌狌比起來不足為懼,可是也是有四五歲男童般的大小,但是不靠近那些狌狌卻也不攻擊,怕是這麼小的狌狌攻擊力並不是很厲害。
狌狌之中的粘液裏麵可以清晰的看見,一截截殘肢和骨頭,內髒和汙穢之物都和這些狌狌融合在一起,京墨挑眉:“這是接著這個大巴來生孩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