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你再說一遍?”京墨實在是不能接受。
薑豫歡挑眉,安慰著拍了拍京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理解,你會慢慢接受的。我還沒將誒把我是周公瑾那個部門背後的操縱者這件事情說出來呢。”
京墨回頭詭異的看了薑豫歡一眼,薑豫歡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已經說出來了啊。哈哈哈……”
“這麼說你躲在暗地裏觀察我們好久了?”京墨感覺自己完全是被薑豫歡把握在掌心裏玩耍的那個人。
薑豫歡想了想,還是搖頭:“怎麼說呢,開始我的目的很單純。隻是為了建立這麼一個部門幫幫老朋友。就是那個泰山府君。都昏迷好久了,我沒想到這樣子會把你給牽扯進來。”說白了,就是不知道周公瑾居然會把京墨找來,這完全是在他的計劃之外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是個變態!”
“哎哎,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啊?你師父我光明正大,隻是沒有在你麵前出現而已。再說了,就你那時候的狀態,就算是我出現了你也發現不了!”薑豫歡一副理所當然的目光,“再有啊,我也不是經常管理這種事情的,你也知道我在上海醫院裏麵還是主治醫師呢,所以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不是和你開誠布公的好機會。”
京墨沉默了一會,算是接受了薑豫歡的這個說法。他問了一個問題:“你說你有把周公瑾搞進這件事情裏麵來嗎?”
“他啊,隻是我在公安機關安排的點罷了。到時候我們這邊的工作好和那邊協商好,不至於到時候那邊的人還來阻礙我們的行動。”
京墨奇怪了:“你不是中央的人嗎?”
“我隻是半個中央的人!”薑豫歡糾正道,“那些人賣我一個麵子罷了,到時候要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我也逃不脫。所以我就提前設置了一條路子。”
“你厲害你厲害。”京墨擺了擺手,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不對啊,你不像是這麼熱心腸的人啊,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京墨的話像是扣中了什麼開關一樣,氣氛一瞬間變得沉寂了下來。然後……
“……來來來,我跟你們說,我剛才發現這些荷葉裏麵居然有睡蓮。”
薑豫歡笑意盎然,一點也沒有轉移話題的生硬。哪怕這種轉移話題顯得多麼的……假。
京墨不知怎麼的,就很大方的放過了薑豫歡,順著他的話題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不過這裏麵的確是沒有睡蓮。現在湖麵上全然是荷葉,一朵荷花都沒有。
薑豫歡也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隻是擺弄著那柄風騷的折扇,問道:“你這個意思,是不是就答應了我的建議。”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京墨頭也沒回的說。
薑豫歡隻是笑了笑,然後肯定的說:“你現在人都在這裏了,還給我嘴硬。”
行啊,這個師父倒是對徒弟了解。京墨轉過身子看著薑豫歡,思度了片刻:“您這兩千年遊戲人間,倒是人情世故精通了不少。隻是我想知道,我的存在能有什麼意義?我會道術?”
薑豫歡也沒打算隱瞞:“你和我一樣,長生不老。”
“什麼意思?”京墨皺眉。
“這種長生不老是很不穩定的。小徒弟,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會有一些老年疾病呢?”薑豫歡頓了頓說:“其實我也有,有些比你還嚴重。就連妖精都有天人五衰,何況是我們這種天道允許之外的家夥。”
“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我隻是想給泰山府君賣個麵子,能讓我們在死的時候保全魂魄。”薑豫歡悠然道:“我們的死,注定是會魂飛魄散的。他能不能保得住我們我不清楚,但是有點依憑倒是好的。”
“這些我都不知道。”京墨怔了怔。
薑豫歡晃著他的那柄折扇,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隻是現在有些悟了,任何事情,總該有好處就該有付出才是。你得到了兩千年的壽命,總該不是白來的。”
京墨半信半疑的看著薑豫歡:“我總覺得你沒說真話,至少沒有全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