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豫歡還活著。
京墨都懷疑那家夥走這一遭,為的就是讓自己知道他還活著這件事情。這的確是那個瘋子幹得出來的事情,他為什麼要把薑宇的腦袋帶走。
京墨現在根本莫不清楚薑豫歡到底在想什麼,其實就算是以前,他也搞不清楚薑豫歡的心思。說起來,薑豫歡是他的師父,又是救命恩人。但是同時,也是滅門之仇的仇家之人,京墨不再顧忌兩千年前的滅門慘案,不過薑豫歡於他來說太過於不同。
趙殷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因為屍毒的原因,還是心裏藏著什麼事。京墨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對正一道眾人說:“沒辦法了,先把這裏處理好吧。太亂了。”
五大長老相互對視,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兩個字——懵逼。
懵逼歸懵逼,該問的還是要問,正季長老這個老滑頭輕咳了兩聲,轉身看著京墨,準備著措辭:“那個薑豫歡……”
“我認識。”京墨蹲在地上,一邊整理著碎石一邊說:“就是薑國倒數第二任大祭司。”
“——哦,這樣啊。”正季長老心不在焉的點頭,不知道腦瓜子裏在想著些什麼。
京墨撿著石塊,撿著撿著突然想到什麼,突然對正季長老補充:“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正一道的祖師爺。”
“哦,是祖師爺啊。”正季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負眾望的僵硬了:“你你……什麼!你剛才說什麼?祖祖祖……祖師爺!?怎麼可能,嗬嗬嗬嗬,哎哎哎!”
京墨古怪的盯著正季長老發瘋的樣子,掃了一眼其他的人,比正季長老的驚訝少不了多少。京墨覺得有些無奈:“他表現的這麼明顯,你們不會都沒有意識到吧!?”
王一工雖然禦姐路線走的不動如山,但是麵對著傳說中的祖師爺,還是麵露潮紅,也不知道少女時期春心萌動想著誰:“……怎麼可能想得到。誰都跟你一樣活了兩千多年了。”
京墨聳肩:“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活了兩千多年的。這兩千多年,說實話,我都是渾渾噩噩過的,沒什麼生活體驗。”
“就是存在,而不是生活!”正季長老很貼心的補充解釋。
王一工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轉身踏著沒有碎石的地方:“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無法彌補了,我就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這些天要處理的事情不知道堆積了多少。”
京墨很驚訝:“你都沒有小弟的嗎?”
“小弟?”王一工陰森森的一笑:“以前有,不過不聽話,我就讓他去了該去的地方。”
……思度再三的京墨小心提醒著:“處理幹淨了嗎?”
王一工看傻子一樣的啃著京墨,京墨理所應當:“雖然我們有些特殊,但是還是不要隨便殺人的好。”
王一工扶額:“我隻是辭退了他讓他回鄉下去了,你把我想象成什麼殺人狂魔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京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若無其事的繼續搬著石塊。縱觀現場所有人,下命令處理石塊的是京墨,現在在做事的也隻有京墨。其他人傻傻的看著他一個人搬著石塊,王一工嗤笑一聲,跨著大長腿就走了。
京墨像是反應了過來,臉色難看的瞪著這些遊手好閑的家夥:“還不給我幹活!站著幹嘛?看好戲啊!”
……隻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隻有你一個在搬石頭。眾人詭異的思維一致,同時迫於京墨的淫威,不得不彎腰搬石頭。因為這裏是禁地的原因,現在還是隻能由核心弟子進來。人不多,也不好叫工人來幫忙。原本在道裏橫行霸道、仰著鼻子走的幾個人都委委屈屈的搬著石頭,看著京墨的眼神中帶滿了幽怨。
京墨無感,隻是覺得現在的禁地和以前畢竟不一樣了:“這屍王的腦袋都被偷走了,禁地還有什麼好禁的。”
這話是對正季長老說的,正季長老一臉嚴肅,鄭重其事的解釋:“每個門派裏麵都會有一個禁地,我們正一道怎麼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