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棋童,沒錯!我就叫棋童。
棋這個姓氏確實十分少見甚至可以說是罕見,至少除了我家以外還真沒見過其他有姓棋的人。
我家在北方山東省的一個小鎮旁邊的村子裏,村子的構成也正如村名梁龐村一樣基本上都是這兩種姓氏的人組成,也有一些其他姓氏多則六七家少則單門獨戶。
我家就是那單門獨戶的一家,在一個村子裏麵單門獨戶就肯定是外來的。
而且我從有記憶而來就不記得關於我爺爺的任何信息,我也問過父母我爺爺呢?
我父親的回答則是爺爺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就去世了,我當時小也沒多想直到我十三歲的那一天。
我現在依稀記得那時的我剛剛放暑假閑來無事便跑到村東頭的一小片樹林之中,在樹梢之上不斷有刺耳的蟬鳴刺激著因為天氣炎熱而心中急躁的人們。
這片小樹林雖然不大卻也能貢獻一片綠蔭所以有不少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在這裏乘涼閑聊。
雖然我家在這裏是單門獨戶單畢竟我是在這裏出生長大所以看到這些老人我也是要喊一聲爺爺奶奶的。
我生性靦腆所以我在喊完爺爺奶奶打完招呼以後我便蹲在一棵樹下捉弄辛勞的螞蟻玩,我聽著他們談論著年輕時候的事不斷發出一聲聲的笑聲。
聽他們談論一個已經去世的老人說著他年輕時做的事,他們談論的那個老人正是和我一樣大的外號套皮的爺爺,聽著聽著我突然想起我爺爺了。
我一手指按死被我捉弄了許久的那隻小螞蟻走到一名臉上皮膚鬆弛的像麵皮一樣臉上有一道狹長疤痕的老人旁邊,這名老人今年已經七十九了在我們村裏算是很老的老人了。
老人長得並不凶惡反而還是屬於慈眉善目那一種的但就因為臉上那道疤痕我以前挺害怕的,也就這幾年我才漸漸的不再害怕,聽說那道疤是打日本鬼子留下來的這讓我這種從懂事就被抗日電視劇給洗腦的小孩對臉上有疤的老人多了一絲崇拜。
我走到老人身邊蹲在地上抬著頭問“爺爺你認識我爺爺嗎?”
我的話音剛落小樹林中就隻剩下了風吹過樹葉嘩啦啦和蟬撕心裂肺的聲音。
剛剛還在聊天的老人突然都不再說話,被我問話的那名老人剛才還笑嗬嗬的現在臉上鬆弛的皮膚不斷顫抖,那道疤痕像一條蜈蚣彎曲著擺動著身體仿佛想要從老人的臉上爬下來。
這一切讓我感到害怕,我期待著老人們恢複剛才的樣子繼續談笑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還是保持著安靜。
就像是我上學時老是突然走進教室,教室裏的學生突然不敢說話打鬧安靜下來一樣,終於我忍受不住站起身朝家裏跑去。
散發著熾熱的光和熱的太陽就在我頭頂我奔跑著卻感受不到溫暖,我跑到家裏看到奶奶正坐在大門口帶著老花鏡給我縫補因為我淘氣扯了襠的褲子。
“小童怎麼了?大熱天的瞎跑什麼?看看熱的你那個樣快點過來奶奶給你扇扇”說我奶奶就拿起放在一旁的芭蕉扇給我扇風。
我這才感覺到身體由內而外的熱,我大口大口地穿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享受著我奶奶用扇子扇出的風。
我奶奶看我坐在地上立刻一邊拉我一邊說“坐地上幹啥剛給你洗的褲子,地上有蟲子要你屁股”
我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大瓷缸“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用手擦擦嘴角的水說“奶奶為什麼我問他們我爺爺的事他們都不說話呢?
奶奶手中的扇子停下搖擺朝著門口遠望,過了一會才說道“以後就不要問了”
“為什麼啊奶奶?”
“說了不要問就不要問了,聽見沒有!”我從沒有見過奶奶對我這樣說話對我發脾氣,我害怕了。
我低著頭說“哦”
這件事讓我對我爺爺這個人更加好奇但我也沒有向任何人問過關於我爺爺的事,就這樣我活到了二十三歲。
今年也許是我最背的一年,年前被談了兩年的女朋友甩了不過還好善有善報傻人有傻福我遇到了一個真心為我的老婆。
我是初中畢業職業中專上了一年就下學了,學曆不高隻能打工為生一年換一個地方,這不今年出去在外流浪的三個月也沒有找到工作隻能灰溜溜的家來了。
別看我整體沒有正形的樣子其實我心裏也是鬱悶這一年一年的這樣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去鎮上買點東西回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有幾年沒見的一個朋友毛德旺外號大毛,我以前聽說這小子初中畢業以後就跟著他二叔去了南方再之後我們就沒聯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