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對於第二次來到這個城市,我已經沒有了一點興奮感,時代廣場也沒了曾經的那股驚豔感。現在,這個廣場在我的認知裏,不過是比其他廣場大了一點而已。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美國時間早晨六點,我買了一塊芝士麵包,坐在公共椅子上吃了起來。
在我吃完之後,接我的人還是沒有來,但我不能生氣,畢竟這次我千裏迢迢的來這裏,就是求人辦事的,可沒有當做客的待遇。
我又買了一杯酸奶,才剛剛喝了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接起,說道:“hello。”
裏麵傳了一個女聲,然後就是一串流利的英文,我愣了幾秒才完全理解清楚,然後回了句“thankyou!”就掛了電話。
我拿起包包,快步走到她說的那條街,太早馬路上沒有多少車,所以我一眼便瞧見了一輛黑色的奧迪,我敲了敲車窗,裏麵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就開了後座的門。
我也不猶豫,直接坐了進去,那個女人是中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雙丹鳳眼很有標誌。對於慕冷華的助理是中國人,我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讓助理來接我,而不是司機,看來他對我的印象還不錯吧。
我的母親剛剛去世,我還沒來得及悲傷,和藹可親的父親就給我領回來一個女人,身邊還帶著一對兒女,尤其是那女兒,真的和宋建成長的太像。
他說:“暖年啊,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一家人個屁啊!我媽才剛剛去世,屍骨未寒,你就算要拉小三上位,至少應該多留一點我緩和悲傷的時間吧。這樣,不僅僅是侮辱我,更是侮辱了我媽。看那個女人的年紀,和我媽差不多,她的女兒也和我差不多年紀,這樣看來,我媽豈不是被帶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都綠成西蘭花了好吧!
我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我下了車,慕冷華的助理就直接掉頭離開了。
我一個人站在這幢現代別墅下麵,周遭安靜的出奇,我上去按門鈴,響了兩聲後,門便自動打開了。
裏麵的格局一如高中時代的時候一樣,基本沒什麼變化,環形的樓梯就如生物螺旋狀一般,玻璃材質的梯板走起來還挺恐怖的。
但最恐怖的,還是我第一次和慕冷華“親密接觸”的時候,我當時看著這樓梯一時頭暈眼花,狼狽的摔下去。導致我現在對於玻璃走廊什麼的,都有一種恐懼感。
我扶著欄杆艱難的走上去,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腿都軟了。終於上去後,才發現這是一個敞開式的大臥室,床上的被子被掀開,上麵卻沒有人,我靠近了幾步之後,就聽見不遠處嘩嘩的淋浴聲。
我想我來錯時間了,或者剛剛就應該待在樓下坐著,這樣也比較有禮貌。我剛轉身欲走,一個低沉的嗓音就叫住了我。
“隨便找地方坐吧。”
我身體一愣,片刻後,還是把抬出去的腳收了回來。我望了望四周,坐在了一邊的迷你酒吧台麵前的旋轉板凳上。
這個地方,我隻來過一次,那就是高中畢業的那天晚上,我們班的二十幾個人一起來慕冷華的家裏開party,我記得我明明就喝了兩杯酒,但誰知道第二天我就從慕冷華的床上醒來,關鍵還是衣衫不整的那一種,而慕冷華這貨,還就睡著我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