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回歸安靜,君澤允看了一眼現在安然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合適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是心裏既然已經有了想法,君澤允總是能夠找到合適的時機。
安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你請先出去吧,或者拜托你幫我找個護工。”真的讓君澤允來照顧她安然覺得自己肯定吃不消。
君澤允一聽這話就擰起了眉心:“說好了我來照顧你,怎麼能言而無信?還是說你不相信我能夠照顧好你?”
安然淡漠:“恩。”
毫不猶豫的承認讓君澤允麵子有些下不來台,摸了摸鼻子:“那就試試看好了。”
說實話君澤允確實是沒有照顧人的經曆,大少爺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怎麼可能會體會到照顧別人是什麼感受。隻是這個人是安然,所以他願意去試一試。
安然倒是微微詫異,本來以為這句激將法能夠將君澤允擊退,沒有想到反倒是讓他更加鬥誌滿滿了。
隻是晚上的時候,剛剛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要睡著的時候,被君澤允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君澤允沒有開燈,但是安然能夠感覺得到君澤允現在是在看自己。
緊緊地閉著眼睛,裝作已經熟睡的樣子,身子卻是緊繃著的,然後,安然就聽到君澤允說了一聲:“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
緊接著就是病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剛才秉著呼吸,在房間門關上的一瞬間安然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要怪隻怪君澤允聲音開得有點大,況且房間就這麼大,他們離得也不算是遠,所以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電話那邊說的是什麼。
能夠確定的是,電話那邊的人是方含靈。聽著君澤允瞬間溫柔下來的語氣,安然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氣。
小腹比剛剛更加疼了,身後的傷口好像因為剛才緊繃的身體崩壞了,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君澤允這個時候,正在奔馳在公路上。
從帶著安然出來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這三天他不是在公司裏邊就是在病房這邊等著安然醒過來,一次去看方含靈都沒有。
前兩天方含靈給他打了兩個電話,可是總是很巧,沒有接到。聽著電話那邊的哭聲,君澤允總算是答應了過來。
站在方含靈公寓的門前,君澤允深吸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麵對方含靈竟然成了一種負擔了。
方含靈穿著睡衣,唇色蒼白。以往隻要看見君澤允就綻放的小臉今天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臉上的淚痕。
“怎麼了?”君澤允擰眉,分不清楚自己是心疼關心多一點,還是……不耐煩多一點。卻還是不自覺地的走到方含靈的身邊,將人給攬在懷裏。
這邊君澤允哄著方含靈,而安然那邊卻是因為牽扯到了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引起高燒,又一次的被送進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