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葉瑤一概不知。
唐以徽沒派丫鬟跟著她,就連艾蕊也沒被允許來到皇宮服侍。所以現在葉瑤隻身一人走在禦花園裏,莫名有些冷清了。
想想也真是可笑,本來還以為這次宮宴很平靜很祥和,未曾想臨到末尾,還是被海棠鬧出了幺蛾子。
不過……葉瑤想這應該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吧,包括海棠。
夜晚涼風陣陣,葉瑤抱緊了胳膊,突然覺得有些冷。月下的荷花池波光粼粼,如夢似幻。
“罷了,還是先回去吧,省得又生事端。”
隻是話音剛落,葉瑤便覺得有人出現在背後猛地推了她一下。那人力道很大,看起來並不像是女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葉瑤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墜入池中。
冰冷的池水浸濕華服的同時,口鼻也進了不少水。
葉瑤雖然驚慌,卻依舊拚盡全力自救。
直到,最後一抹意識模糊。
……
她醒來的時候,頭昏沉沉的,整個身子卻又是軟綿綿的。
“醒了?喝口水潤潤嗓子。”
葉瑤看清來人,“是你?”
宇文曜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你指的是哪個?那晚在你房間的我,還是今日在宴會上的我?”
“兩個都是你。”葉瑤喝了口水,才發現宇文曜又端來一眼黑乎乎的東西。
一看就很苦。
見她皺眉,他勸道:“良藥苦口,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什麼。”
“也是。”葉瑤捏著鼻子,揚起脖子將碗裏的藥一飲而盡。
喝完藥,葉瑤覺得嘴巴裏苦極了。好苦好苦,苦到她的五官都快擰巴到一起。
“你昏睡了三天。”宇文曜輕歎了口氣,“相爺都快和安陽王爺打起來了,若不是皇上勸阻,早就亂成一鍋粥。不過你既然醒了,那本將就回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好了。屋外有丫鬟,有事叫她們。”
宇文曜一連串說了好多話,葉瑤隻覺得腦子不太靈光,剛反應過來,卻已經不見人影。
不多時,門外的丫鬟敲門進來。“姑娘餓不餓,將軍吩咐廚房熬的粥已經好了,姑娘要不要吃點?”
葉瑤覺得自己確實是餓了,便道:“好,那麻煩你了。”
丫鬟扶著葉瑤起身,又小心翼翼地將碗遞給葉瑤。“姑娘說的是哪裏話。姑娘是將軍第一個帶進府裏的女人,我們這些下人自然要盡心盡力地照顧著。”
第一個帶進來的女人?
葉瑤對宇文曜的印象又好了些。
“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些關於關於你們將軍的事?我想多了解一下。”
這個丫鬟看起來挺伶俐,聽葉瑤想聽故事,便一股腦兒地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我們將軍可厲害了,常年在外征戰,立下赫赫戰功!將軍現在手握重拳,別說安陽王爺和其他幾個王爺了,就連太子和皇上也忌憚他幾分。”
葉瑤已經充分感受到丫鬟對宇文曜的崇拜之情了。“那你們府裏的小姑娘豈不是都喜歡他?”
丫鬟愣了一下,竟羞紅了臉。“姑娘說笑了,咱這將軍府常年無人居住,要那麼多丫鬟幹什麼?再說了,我其實是管家的女兒,再過幾個月都要嫁人了。等我一走啊,這府裏估計連個丫鬟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