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賢從未想過故事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在父母的一再逼迫與瑞的一再逃避下,他終將釀成大禍,當他手掐住瑞的脖子時,一切也終將無法挽回。
故事是這樣的,在阿賢的老家,每個星期天是鎮上趕集的日子,這天鎮上格外熱鬧。少男少女們也會趁今天躲開農忙,去鎮子裏見一見自己魂牽夢縈的戀人,在這天的黃昏,空氣中始終充斥著不舍、惜別,甚至眼淚。
沒有對象的少男少女也會趁機相互認識,讓故事延續。阿賢與瑞就是這麼相識的。
這個星期天晚上,天快黑了。阿賢騎著摩托車從街頭一直走到街尾,始終沒遇到一個認識的女孩,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與他一般年紀的朋友們幾乎都有女朋友。而他每次來鎮裏都孤身一人。他是多麼渴望在每個集日裏,會有一個自己心愛的女孩等著他,然後她會跨上他的摩托車一路濃情蜜意的送她回家。
阿賢百無聊賴的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回頭一看是村裏同伴的女朋友菊,今天同伴沒來,菊禮貌的跟阿賢打了個招呼,開始聊起瑣事,菊說:“我在等一個朋友,今天一起趕集的,可能她還要買什麼東西,所以一直沒過來。”“她是你們村的?”阿賢有些好奇的問“是的”“哦要不待會介紹一下,你知道的我缺個女朋友”阿賢笑道。”好啊”菊漠漠的回答。然後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沒多久來了一個女孩,女孩像營養不良一樣,瘦瘦小小,頭發黃黃的,看起來枯瘦如柴讓人心疼,這個女孩叫瑞,也是故事的女主角。大家習慣叫她”小黃毛。”阿賢對這突如期來的女孩打量了一番,心想“這女孩以後能生兒育女嗎,這麼瘦”。大家不要笑,也別懷疑,在大山裏的山民們始終把傳宗接代放在首位。像阿賢這樣的孩子,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家裏人就會開始給他們物色對象,考慮傳宗接代。這都是題外話。阿賢出於禮貌給女孩打了個招呼,也沒問女孩名字,簡單寒暄幾句就匆匆離開。
第二次相遇是朋友邀請阿賢去他女朋友縣城上班的地方玩。因為要接人朋友一輛摩托車坐不下,需要阿賢幫忙接個人。阿賢為人比較爽快不太會拒接人,所以答應了下來。一路上阿賢其實都不太樂意,因為心裏不願意,但又不想拒接。接的人正是瑞,這是阿賢沒有料到的。接到瑞的時候瑞很開心,似乎對賢很熱情,但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不懂,這或許是阿賢以後人生的傷疤。
一路無語,在夜裏十點左右終於趕到縣城。朋友們聚集在一起,各自騎著摩托車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其實所有女孩也都是朋友,一個村的。她們玩的很開心,隻有瑞跟阿賢他們剛剛認識,阿賢其實不太願意跟瑞說話,他擔心這個黃毛丫頭以後不會生育。但是回頭想想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或許瑞隻是年紀還小,沒有完全發育成熟,或許慢慢的會好起來的,要知道在阿賢的老家十五六歲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於是阿賢想調戲一下這個開朗愛笑的黃毛丫頭。阿賢騎車狂飆還問瑞怕不怕,瑞說怕,”怕就抱緊我”阿賢說。一雙纖長的小手摟住了阿賢的腰,一個溫熱的腦袋緊緊貼在阿賢的背。那是阿賢此生沒體會過的滋味。有一種甜味從阿賢的腹部往上湧,一直到心頭,到胸前,到全身。阿賢迷失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阿賢終於問出了口。”我姓秦,你叫我小秦吧。我名字就叫小秦。”瑞回答“你騙我的吧,這年頭女孩都不會告訴男孩子真名。”賢當然知道她的小伎倆“嗬嗬,下次吧,下次告訴你真名。哈哈????”瑞認真的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瑞問道。“我叫趙得住,”賢幽默的回答。“因為我罩得住。”“切,不說算了,你們村全姓李,那來姓趙的,騙子。”瑞嘟起小嘴。談笑間已經走了好久,兩人才發現夥伴們一個沒來。阿賢停下摩托車打個電話給阿洪,才知道他們還在縣城吃燒烤,一路上他們打電話給阿賢,但阿賢沒聽到,也是啊阿賢跟瑞一路被初次戀愛的感覺陶醉,怎會記得接電話呢?阿洪讓阿賢等著他們,他們給阿賢們打包一份吃。
阿賢與瑞在哪裏等,“你有男朋友嗎?小秦。”阿賢問瑞。“沒有啊,我這樣的沒人要”瑞謙虛的回答。“那你有女朋友嗎?“”沒有,像我這樣的也沒人要”阿賢回答。瑞噗嗤一笑“你吹牛吧,你咋可能沒人要。是你太挑了吧?”“真的,我長得太突然,醜的沒人要,不像別的男孩子讓人喜歡”阿賢認真的回答。“誰說的你醜?眼睛瞎了吧?”瑞回答道。“我自己說的,我可沒瞎。”阿賢說。“自己說的不算,要別人說。“”哦,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女孩子,對了我可以抱抱你嗎?這鬼天氣冷得要死”阿賢調戲的說。“那你抱吧,就怕你抱不動,嗬嗬嗬”瑞笑著說。阿賢從沒想過這黃毛丫頭竟然會同意自己抱她,要知道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但是阿賢還是忍不住把手放到瑞的腰上。沒想到這女孩沒有反抗而是把手也搭在了阿賢的肩上。兩片火熱的嘴唇慢慢靠了過來。就這樣兩個從未嚐過愛情滋味的孩子,緊緊相擁在一起。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世間萬物皆無聲無息。唯有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這聲音是渴望,是愛,也是未來悲情戀歌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