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莫急,你又激動起來了。”逸傑淡淡然地說道,讓蘇言平靜下來。
“那她到底怎麼了?”蘇言急切地問道。
“你那日跌落懸崖,身上還中了毒,她為了幫你找解藥,去了墓靈山,後來她和情花穀的穀主協商,答應呆在那裏,才得以救了你。”逸傑說罷,歎了口氣,眼睛注視著遠方。
“那她還能出來了嗎?”蘇言皺起眉頭,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逸傑沉默了,低下頭不說話。
“不行,我要把她帶回來!”蘇言拍起桌子,忿忿地說道。
“估計你帶不回來了,唐囈已經答應了那個人,她可能已經成為穀主夫人了。”逸傑撇撇嘴,觀察著蘇言的臉色。
蘇言臉色變得煞白,攥緊拳頭,指甲扣進肉裏,滲出一道道血痕。“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他有些失控,向門外奔去,跪在地上狂吼著,看著令人心酸。
逸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別傷心了,我想她會回到你身邊的,你現在身體還未恢複,莫激動。”
蘇言低下頭,歎了口氣,不知現在小囈過得怎樣,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中了毒,怎會讓小囈去冒生命危險為自己尋藥。
逸傑扶起他,說道:“走吧,回屋歇息,你身體還未恢複,待你恢複了再說也不遲。”
蘇言也隻好聽著逸傑的話,總之,他會將小囈帶回自己的身邊的……
唐囈在這裏呆的很悶,蕭子墨表麵看上去也還不錯,誰知一接觸卻發現是個悶葫蘆,令自己倒是鬱悶不已。
更讓她吐血的是,隻要她在情話穀裏遇到下人,總會恭恭敬敬地對她點頭哈腰,並叫著“夫人好!”。
每次看到這些人,她就頭痛,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
最後,她也隻好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修煉,以免一出來就惹一肚子氣。
不過最令自己欣慰的,也是自己的功力進步之快,還不到幾日,已將自己體內的經脈全部修複好,要說上次就這樣,就不用在逸傑那裏呆那麼長時間,她不禁撇撇嘴。
聚集體內的真氣,這次也不是很難,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便將遊散在體內的真氣全部聚集了,丹田處的結晶體聚集的真氣厚實了好多,這也令她欣喜不已。
最頭疼的便是那體內的戾氣,不斷地往丹田處彙集,卻怎麼也散不掉,令人惱怒不已。雖說自己體內的狀況已經好轉,但惟獨這戾氣,終日在體內遊散。
蕭子墨也是常常來看看她,但依舊還是不太說話,唐囈一見他來,就扭過頭去,不去理他。
蕭子墨也隻好苦笑一下,再看看她的情況,便出去了,他自己也知道,唐囈不會改變心意的,但是總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放不放她走,畢竟他對唐囈的感情自己也說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要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可是,現在她開心嗎?自己心裏不禁產生疑問,或許是該放手吧。
看著唐囈每天悶悶不樂,也不出屋子,蕭子墨自問道,這還是原來的唐囈嗎?那個可愛活潑的女孩,現在天天鬱鬱地呆在房中,隻有滿臉的憂容。
到底該怎麼辦?蕭子墨攥緊拳頭,他低著頭,久久不語。
這幾日,他思忖了許久,整日拖著腦袋在屋裏發呆,也不問穀中之事,終日魂不守舍。
“到底該怎麼辦?”他又自言自語道,呆呆地望著母親的畫像,畫像中的女子,淡淡然的笑容,慈祥的眼神,都成了他唯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