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啊,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越距的?”靖親王甚是邪魅的笑著對跪在他跟前的蘇嬤嬤問道,紀語薇見狀,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她與外頭的秋妝對視一眼,心底有些許煩躁起來。其實早在碧煙去找店家的時候,紀語薇與秋妝就已經發現了蘇嬤嬤的行蹤。

可是紀語薇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念頭,沒把蘇嬤嬤當一回事,所以她才會有恃無恐的前去隔壁雅間去討說法,可惜她這一討說法,卻把自己都給討進去了。想到這,紀語薇看了眼仍端坐著不動的父親紀涵,她瞅瞅蘇嬤嬤,心底疑惑的很:這蘇嬤嬤難道沒發現父親來嗎?還是說……

紀語薇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仔細的看了看蘇嬤嬤,然後在瞄見蘇嬤嬤右袖口那兩抹略微變淡的紅油汙漬後,她由衷的笑了:西院那老太太用人仍舊這麼的漫不經心,養了一個貪嘴偷吃的下人,往往會耽誤了一件對自己而言至關重要的事情。

當下,紀語薇也不再對此事表態,她冷眼看著蘇嬤嬤被靖親王的氣場逼得全身哆嗦,幾乎落淚。靖親王在問完蘇嬤嬤那番話後,也不再動嘴皮子,他就一個勁的釋放身上的冷酷氣場,同時,他還分神去瞧了眼紀語薇。隻一眼,卻令靖親王有些難別開眼。

隻見紀語薇嘴角輕抿的笑著,隨著她笑容蔓延的則是一種輕鬆與自在,靖親王因紀語薇周遭釋放出來的那股子輕鬆而呆住了。許久,他才緩緩回過了神,整理了自己有些失控的思緒,這是第二次他的思緒因紀語薇而紊亂。

“相爺!王爺,求你們饒了奴婢吧!”這時,跪地顫抖的蘇嬤嬤忽然喊了一句,她不顧外頭圍觀漸漸多起來的人,自顧自的喊了紀涵與靖親王,靖親王見狀,甚是鄙夷且厭惡的瞅著蘇嬤嬤。而紀涵則在此時緩緩起身,走到了蘇嬤嬤跟前。

見到紀涵過來,蘇嬤嬤心底稍稍的平靜了些,她心底對紀涵的出現甚是激動,因為這證明她沒有認錯背影。隻見她對紀涵求饒的喊道:“相爺,相爺,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她剛喊完,便挨了紀涵一腳,緊接著,紀九從門口到了裂縫裏鑽進來,一把拽住了蘇嬤嬤:“相爺,蘇嬤嬤就交給小的處置吧!”

說著,紀九對碧煙與秋妝眨眨眼,碧煙與秋妝甚是不情願的進了雅間,將蘇嬤嬤給押了出去。

等蘇嬤嬤離開後,靖親王周遭的冰冷氣場消散了許多,他冷哼一聲,一副掃興的樣子對臉色難看的紀涵道:“相爺,貴府的下人該好好整頓整頓了,我可不想我的新嫁娘還沒出嫁就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名聲來!”靖親王說完,左手打了個響指,很快,他的幾個隨從便從外頭將破碎的木門給清理了幹淨,隨後他們迎著靖親王離開了雅間。

靖親王走後,紀涵時紅時清的臉色漸漸的消失,之後,他走到紀語薇身邊,張了張嘴:“薇兒……”話都沒說幾句,紀涵便住了嘴。紀語薇見狀,滿不在意的對紀涵說:“父親,女兒並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的,蘇嬤嬤的出發點是好的,隻不過衝動了些!”

紀涵聽見紀語薇如此說,再一想靖親王那話,他愈發的覺得羞愧。紀語薇見狀,心底冷冷一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反應,雖然你的出現超出了預期,但是效果卻比預期中要高了許多,至少這件事情除了你知道外,還多了一個靖親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