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醒來時頭痛欲裂,腦袋就像被坦克來回碾壓過一樣。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嘴裏溢出一兩聲呻/吟。

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蓋著純白色的被套,無處不在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

蘇折有些發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到醫院的。

她剛接手公司一年,以雷霆的手段收拾了一批老人使公司大換血,終於在公司站穩的腳跟讓那群老狐狸無話可說。

這一年來她太累了,很有可能是勞累過度昏倒在公司裏。

床頭上擺放兩束鮮花,花瓣上還有水珠襯的花朵鮮豔可愛。花香夾雜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久久不肯散去。

原本有些煞白的臉此刻有些陰沉,沒想到居然有人活膩味了送她這個霸道總裁宇宙第一直男這種小姑娘才喜歡的鮮花。

她還沒來得及發作將花扔進垃圾桶門哢擦一聲打開了。

進來的三男三女,分別是她的未婚妻歐拉,情敵紀野。雖然和歐拉是商業聯姻,但是光明正大帶著情人上門是在挑釁她。

心裏那一股小火苗蹭的一下燃成熊熊烈火,她麵色不善的看著紀野語氣冰冷道:“你來幹嘛!”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紀野。是那個她可以奮不顧身衝進埋了炸/彈危樓裏的人。

“我的脾氣還沒好到能容忍覬覦我未婚妻的人在我麵前晃的份上。”

歐拉:……未婚妻是什麼鬼,這是新型的引起男神注意的方法嗎?

蘇折警告了情敵,心情終於好了一點點,這才將視線掃在那對中年男女身上。

他們身邊站著年輕女人,和一個眼鏡男。

中年男人是她父親,女人是她母親死後迎進門的繼母,旁邊的女人是她帶的拖油瓶。

至於那個眼鏡,忙碌的總裁大人實在不能再自己精簡過的記憶中找出他存在過的痕跡。

既然不記得,那時就是無關緊要的人,親爸有了後媽也就變成了後爸,從此後爸後媽後女兒是一家,她這個親人反而變成了外人了。

她眼底沒有一絲笑意,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停留在眼鏡身上,刻意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誰?”

眼鏡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用手扶住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鏡,吞吞吐吐道:“聽說你住院了。”

“這花是你送的?”

他目光移到那束紅豔的玫瑰花上,麵上饈然:“恩!”

蘇折點點頭:“恩很好!”

眼鏡你死定了!

蘇折醒了盡管頭痛欲裂依然不想再醫院裏麵呆,公司裏麵還有幾個蠢蠢欲動的老狐狸。

她站起身子準備離開,紀野卻攔在她的麵前。

整個房間的氣氛一瞬間變的劍拔弩張起來,蘇折眯起眼睛:“滾開!”

紀野皺著眉頭,有點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不顧性命危險衝進來救自己,此刻卻如此厭惡自己。

歸根結底這個人是因為自己受了傷,他壓下心裏那一絲不悅,道:“讓醫生檢查。”

“嗬,紀家的掌權人現在這麼閑,是要破產了嗎?

紀野不理會蘇折的話直接將人扛著去找醫生。

掙紮幾番未果之後蘇折深刻意識到兩人力量的懸殊,不是因為她太弱雞而是敵人太過強悍,想她一個掌握國家經濟命脈的大佬更多的是靠智力與實力取勝,蠻力什麼的那是低智商的野人才會做的事情。

她眯起眼裏透著危險道:“上一個敢這麼對我的人屍體被扔進太平洋喂鯊魚了!”

扛著她的人不為所動,看來隻有使用殺手鐧了。

她雲淡風輕道:“天涼……”剛開口蘇折才想起這是夏天,她毫不突兀的改口道:“你們紀家怕是等不到天涼就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