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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公寓。
這幾天她早出晚歸，每天都在忙比賽的事，也就幹脆住在學校的公寓裏，沒回外麵的別墅。
林懿丘從浴室出來，看了眼時間，放心地給顧承林打了個視頻電話。
她這邊淩晨半夜，國內應該是正午，不會打擾他休息。
鈴聲響了幾秒接通，那邊鏡頭一閃，林懿丘毫無防備看見他光裸的上身。
他正在換衣服。
男人肌肉勻稱，線條清頎，既不粗獷，卻又顯得他尤為精瘦有力。
林懿丘有點懷念他腹肌的手感，不爭氣地紅了臉：“……你為什麼不穿好衣服再接電話？”
顧承林換上居家睡衣，這才從衣帽間那邊走過來：“我怕一會自動掛斷了。”
“你剛洗完澡？”
她發現他發梢濕黑，還殘留一點水珠。
“嗯。”顧承林伸手將手拿近一點，“昨天去外地出差了，早上剛回來。”
他看屏幕對麵的白淨小臉很容易就瞧見她眼底的烏青。
或許是幾天各自忙碌沒打視頻的緣故，他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的疲憊，“你那邊挺晚了，還不去睡覺？”
林懿丘半撐著臉，她抬一下眼，目光望向手機支架後麵的電腦屏幕，歎口氣，“還有資料數據沒有整理完。”
這幾天為了搞那個比賽，林懿丘簡直覺得身心俱疲，而且還要抽空應付那個陳勳，她覺得自己真快顧不過來了。
林懿丘下巴抵在自己手臂上，她半趴在桌沿上，“你呢，還在做課題研究？”
“也在整理數據。”顧承林說。
小妹妹歪歪腦袋，她瞧著電話裏眉眼成熟俊朗的男人，心裏閃過一點小心思：“欸——”
“嗯？”
“我們院係這邊馬上有個比賽。”林懿丘眨眨眼，“我們組的主題好像和你的課題選題有一點點相關。”
顧承林眉尾微微一挑，等她下文。
“所以——”林懿丘在偷懶方麵一向很會大商量，“能不能……”
“不能。”顧承林伸手點一點畫麵上她的臉蛋，“學校裏申報的是國家項目，哪能隨便給。”
小妹妹撇撇嘴，“連女朋友都不能說嗎？”
男人低笑半聲，比她更能討價還價，“如果你答應做我太太，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哦，好吧。”林懿丘在他麵前一向沒骨氣，立馬答，“我答應啊。”
顧承林微微驚訝：“回答這麼快？”他無奈笑一下，“是嘴上答應了還是心裏答應了？”
“你猜。”林懿丘笑眯眯的。
“把你文件發過來。”他說。
“你要幹嘛？”
“我不能給你課題相關的數據，但我可以幫你整理分析和細化。”
學術工作上顧承林一向細致嚴謹，有他親自捉刀，林懿丘求之不得。
“可……你今天下午不上班了？”
“下午暫時沒什麼安排。”顧承林也打開電腦，“你直接郵件打包發給我。”
林懿丘來了精神，這種絕世好機會，她當然不能放過。
顧承林在那一頭點了接受文件，不忘繼續索要他的“報酬”，“小丘，別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事。”
“嗯？”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答應做我太太了。”
林懿丘大腦短暫地宕機一瞬，完全想不到，“顧太太”這個詞的由來，竟然是起源於一份文件的交涉。
當時不覺有他，隻覺得願意幫自己處理工作的承林哥哥天下第一好，因為一這夜，她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而顧承林語氣溫柔，一邊幫他處理數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小妹妹聊天。
直到聽見那邊傳來輕而綿長的呼吸聲。
他沒掐斷這段靜默的視頻通話，他時不時看一眼已然陷入黑暗的屏幕，以這樣的方式，伴她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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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學術競賽初賽開始。
有林懿丘帶隊，而且論文和數據圖像處理都是顧承林親自下場捉刀，整個隊伍毫無懸念晉級決賽。
初賽場上，即便萬無一失的研究內容林懿丘還是發現一些細小的問題和漏洞，下了賽場直接回公寓去改論文了。
團隊裏其他的同學提議去慶祝一番，她知道陳勳一定會去，於是隨便編了個借口推辭過去。
好不容易初賽打完，林懿丘準備晚上回校外的別墅裏休息幾天。
好巧不巧，天黑後她剛走出校門，就和準備出去聚餐的陳勳和團隊裏的隊員們撞了個正著。
大家瞧見林懿丘，以為她終於想通要出去和隊員們一塊放鬆放鬆了，可當有人想把她拉過來時，林懿丘還是搖頭拒絕。
她抱歉地擺擺手：“大家去玩吧，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陳勳看機會來了，“小林老師專業能力那麼強，給個麵子嘛，一起出去慶祝一下？”
“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勞。”林懿丘眼神泛冷，她再次提醒，“而且我那部分工作也不全是我一個人做的，我男朋友幫了我許多。”
“你男朋友？”陳勳不自然地皺皺眉，他似乎還是不信。
“我記得我跟你強調過很多遍。”林懿丘心煩，真的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她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是麼。”陳勳趕緊跟上去，“可我怎麼從沒在你旁邊見過他？”
“這關你什麼事？”林懿丘隻覺得這人難纏至極。
她在帝都圈裏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但這麼死皮賴臉的，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難道是異國戀？”陳勳看她麵色變化，笑一下，“看來我猜對了。”
林懿丘：“你到底想怎樣？”
後麵隊伍裏的同學察覺到氛圍的僵硬，紛紛過來勸和。
可隊伍裏從國內來的人隻有三個，柴可欣經濟條件不好，這種聚會她一向不參加。
這裏剩餘的，都是其他語言的外國人同學，看他們兩人說著中文一言一語，也沒人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異國隔得也太遠了，時差都不一樣。”陳勳步步緊逼，“不如考慮一下離得近的？”
他伸手想去捉她手臂，“你麵前不就有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顧哥此時就在一邊你們信不信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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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了一點，抱歉抱歉，但好在字數算是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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