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好不好？”
她臉貼著他胸膛，像小動物一樣蹭了兩下。
顧承林揉揉她腦袋，回抱住他：“記得帶上凍瘡藥和創口貼。”
“好。”
“明天下午的飛機？”他低一下頭埋進她頸窩。
她身上氣息暖融，陽光一樣，他真的很是舍不得。
“下午四點。”林懿丘縮縮脖子，他的鼻息拂得她有點癢，“我宿舍還有個舍友也是去b市，我倆訂的一趟航班。”
宿舍裏，劉玟玟和許純一塊去了新加坡，何小妤成績好一些，報了b市h大。
他點頭：“嗯，有照應也好。”
又抱了一會兒，林懿丘動一下，顧承林也順勢鬆開。
“我繼續收拾行李了。”
男人捏捏她的臉，掩下心中情緒：“嗯，我去書房。”
隨即，手也鬆開，他走向門邊，回頭望她一眼，淡笑一下，闔了門。
林懿丘手微微蜷起，像是在握手裏的餘溫。
深吸口氣，她繼續蹲下-身收拾東西。
雖然很不願再次分開，但她也知道，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她已然滿足。
最後，林懿丘去儲物間找藥，剛繞過走廊，一下望見客廳陽台上的顧承林。
男人背對她站著，窗戶推開一半，柔涼晚風吹進來，她隱約聞見一點煙味。
明明回國後他已經不怎麼抽了的。
林懿丘鼻子有點酸，她無由覺得他的背影很是寂寥。
似乎她一走，他又要是一個人。
顧承林沒發現她在後麵，林懿丘也覺得，他定然是不願讓自己瞧見他這副模樣的。
於是片刻後，她也轉身繼續去儲物間，就當沒瞧見方才這一幕。
-
晚上洗澡，林懿丘先他一步進去。
衣服褪掉，身上淋濕，放空的罅隙裏，她心裏湧上荒唐的念頭。
林懿丘想得雙臉一紅，她瞅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又光著腳靠去門邊把玻璃門拉開一條縫偷瞧顧承林。
他剛換了睡衣，坐在床頭的燈光下看書等他。
林懿丘心跳個不停，她
暗自鼓勁：這次不來就沒機會了！那就又要等好久才行。
深吸一口氣，她終於輕咳一聲，“承林哥。”
顧承林從書裏抬頭，浴室裏的人扒拉著門縫站著。
“嗯？”
“你過來。”林懿丘朝他勾勾手指。
顧承林眯一眯眼，書扔去一邊，站起身走過去。
門縫隻開了二十公分不到的距離，裏麵絲絲熱氣躥出來，撲在他手背上。
小妹妹頭發濕黑，眼睛是水洗過一樣的黑亮。
林懿丘指指裏麵：“承林哥，熱水器好像停了，你幫我看一看？”
“熱水器停了？”
“嗯。”
顧承林點頭：“我去廚房看看。”
熱水器電子顯示屏裝在廚房裏。
“欸？”林懿丘登時傻了眼，她瞳孔微微放大，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直接掉頭走掉。
怎麼和她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的暗示這麼不明顯嗎！她都給他勾手指了！
不一會兒，男人的身影又走進來，兩人眼神相撞：“熱水器還開著，你……”
林懿丘氣呼呼地打斷：“我不管，它就是壞了！”
顧承林鼻間逸出笑，“行——”
他也不再克製試探，一手拉開門框，一手按住她腰，低頭在她唇上咬一口，“我來給你修。”
林懿丘也順勢抱住他的背，抬頭接吻。
轉去淋浴下，她手繞到背後打開花灑。
溫熱水流一下潑灑，浸濕顧承林黑硬的發絲和深色睡衣。
他鬆開她唇，抬手解衣服。
林懿丘得逞一笑，踮腳環住他脖子，“你剛剛怎麼連這都聽不懂？”
純潔友好，可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顧承林把花灑開到最大，透過飛濺的水簾，他撫她光潔的脊背，覆在她耳畔：“這不是聽懂了？”
“第二遍才聽懂。”
“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他按著她貼向自己，“畢竟你難得這麼主動。”
林懿丘嘿嘿一笑：“跟你學的，師出有名吧？”
顧承林笑半聲，捏她臉：
“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
小妹妹不甘下風，眨眨清純無辜的大眼睛：“這也是跟你學的呀。”
顧承林挑眉：“是麼？”
她輕聲說：“都是顧老師教得好。”
顧承林：“……”
-
逼仄的空間裏熱氣騰騰，頂燈燈光攜著水分落在人的皮膚上，晶瑩而透亮。
林懿丘軟軟地躺在浴池裏，發絲水藻一樣浮在水上，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一邊的花灑停住，顧承林穿上浴袍，把用過的幾隻安全套收拾了，再將地上已經攪成一團的睡衣睡褲撿起來扔進髒衣簍。
他坐回浴池邊沿，看她眼睛微闔著，伸手碰一碰她的臉：“別泡了，一會兒睡著了。”
林懿丘眉頭皺一下，從鼻子裏擠出一聲不樂意的氣音，手從水下拿出來，撥開他的手。
“好累……”
顧承林牽她手：“我抱你去床上睡。”
小妹妹輕哼一聲，她才不要理他。
顧承林用手指去按她眼睫毛，低頭啞聲問她：“是誰先點火的？”
林懿丘臉上有些不自然，她撇撇嘴，終於舍得睜開眼。
她指著自己胸前的吻痕，控訴說：“你弄的。”
顧承林把浴袍袖子刷起來，把手臂給她看：“這也是你掐的。”
“那還不是你……太用力了。”她氣勢弱了半分，又慢慢躺回水裏。
顧承林揉揉她頭頂，語氣溫熱：“弄疼你了？”
林懿丘臉一紅，她抿住嘴瞥開視線。
“問你你又不說。”男人一副為難的模樣。
“這怎麼好說嘛。”
顧承林伸手將人撈起來，又拿了浴袍披到她身上，他將人抱出浴室放去床上。
林懿丘怕他還來，一沾上床趕緊鑽進被子裏，眼神帶一點戒備地瞧著他。
顧承林把她的睡衣遞給她就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