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一枝花店生意興隆,開得風生水起,旺發自然欣慰,但還有個小小的遺憾,店裏隻有七個按摩小姐“七匹葉”,缺少個貌壓群芳,漂亮得出類撥萃的女孩做“一枝花”,與他的初衷和店名不是很相符,為此他若有所失,耿耿於懷。常有顧客問,店名七葉一枝花,可隻有七個喚作“葉”的小姐,不見“一枝花”。旺發此時就犯愁,隻得撒謊,說“一枝花”有事在家裏,馬上就會來店裏到位。這自然是他的希望,他的一種想法,但事情就有那麼巧,他現在走運,就像過年人們互相說恭賀的話:心想事成,“一枝花”果然不請自到。
那天晚飯後,旺發坐在吧台前抽煙,正為店裏缺乏“一枝花”犯愁。忽然一個年輕女子推開玻璃門進來,她風姿卓越,光彩照人。一頭秀發瀑布般垂淌下來,襯托得麵容十分嬌美。她身穿一件雪白的修身羽絨大衣,質地精良而又緊身,顯眼的搭配是一雙漆黑發亮的雪地靴,顯得亭亭玉立,挺拔飄逸,楚楚動人。她的美麗,與店裏的七個“葉”相比,有過之無不及,真正是貌壓群芳,漂亮得出類撥萃。年輕女子瞥了一眼店裏的擺設,說對不起!我走錯了。原來這條街有二十幾家盜版書店,後來被有關部門查封了,又開起了按摩店。當地居民揶揄道,這條街的風水怪了,書店開辦不下去,“雞”店開得紅紅火火。那天年輕女子想買一本書,新華書店已斷貨,她就想到盜版書店來看看,不知道原來的盜版書店已變成了按摩店。年輕女子見不是書店,轉身欲走。旺發見這女子貌若天仙,那裏舍得她走,說外麵天冷,你就到這裏歇會吧!接著倒了一杯熱開水遞給她,又請她到沙發上坐。年輕女子說,我記得這家店原來是和諧書店。旺發說這店原來是書店,後改開了按摩店。年輕女子禮節性地問道,貴店的生意可好?旺發說,這個店是正規按摩店,在這條街也就是特色了,因此生意不錯。旺發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若能來店裏做“一枝花”,再合適不過,便熱情地挽留她,唐突地說,歡迎你來我們店工作,我們店是絕對正規按摩。大葉等組姝剛吃過晚飯,在客廳休息,見進來的這女子容貌如花似玉,風度氣質不凡,人又溫文爾雅,也很有好感,都荒唐而又真誠地勸她留下。二葉說,我們店名七葉一枝花,我們有七個組妹,組成了七葉一枝花的七匹“葉”,但缺“一枝花”,你就留下做“一枝花”吧,成全我們姐妹組成七葉一枝花整體。年輕女子是個“白富美”,怎麼可能留在按摩店做按摩女,便笑著拒絕,我不適合做這個工作。三葉較魯莽,說,我們都是年輕女子,你看我們這樣真誠挽留你,你怎好意思拒絕?大葉溫和地說,我看這樣吧,現在社會上許多學會、協會都有名譽主席和名譽會長,你在別處高就,不願來這裏,就作為這個店裏的名譽“一枝花”吧!年輕女子落落大方,見眾人如此真誠挽留她,便微笑道,如果我們有朋友緣分,早晚會走到一起來的。盛情難劫,我就做名義上的一枝花吧。年輕女子說話很有分寸,講話很委婉。旺發似乎看到她來店裏的希望,十分欣喜,說,請問小姐芳名?年輕女子很大方地回答,我姓薛名寒蕊,一枝花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以後就叫我一枝花吧。說罷優雅地轉身推開玻璃門離去了。。
一枝花寒蕊走後,她天仙般的容貌,超凡脫俗的風度氣質,一直在旺發的腦海裏,以致旺發經常產生幻覺,經常看到她在眼前,看到她就在店裏,於是旺發就把她作為店裏的一枝花,由此了卻店裏缺少一枝花的心病。
有次一個顧客提到一枝花,問旺發一枝花什麼時候來店裏?旺發便想到了一枝花寒蕊,仿佛看到她就坐在店裏的沙發上,於是回答顧客,一枝花已經來了,就是坐在沙發上那個穿白羽絨大衣的姑娘。顧客笑了,說現在是什麼季節,還有人穿羽絨大衣?那是三葉小姐,我認識,你真會忽悠人啊。那時是夏天了,三葉那天穿的是一條深米色的細格短裙,上身是一件純白T恤。三葉也笑了,說老板平日何等精明,今日腦子浸了水,糊塗了。三葉是瘦骨型美女,一雙大腿修長、白晰,雙眸漆黑如玉,炯炯有神,透出一股調皮,很有幾分迷人。這時候,旺發忽然發現三葉很可愛,以後有人提到一枝花,他在想一枝花寒蕊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