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隻是網上談談,張大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現在他們見了麵,而且還好像對上眼了。
張大海從東走來西,又從西走到東。
這件事孩子的父母有知情權,至少在中國是有的;必竟孩子還未滿14歲,要是出個什麼問題就出大麻煩了。
張大海最終還是拔打了丁晴雪家的電話號碼。
“喂,我是宏發丁春雷,有什麼事快說?”電話那頭是一個打雷般的聲音。
“您好!我是丁晴雪的教官,有一件小事與你女兒相關,我想應該告知您一下。”張大海斟酌著字眼。
“什麼,我女兒有事,什麼事,我跟你說,她掉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好看。”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大了,震得張大海耳膜是嗡嗡作響。
張大海小心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丁春雷。
“哈哈,沒意見,不愧是我女兒,有我當年的風度。”電話那頭是一幅老大的氣派。
張大海一陣鬱悶,這樣的父親是怎麼生出這樣一個公主般的文靜女孩的?
“等等,孩子他媽有意見。”電話裏的聲音不知什麼原因一下子小了八度。
“張教官是吧?首先謝謝你能及時的告知我們這個消息,作為母親我是絕不能容許她這個年紀談什麼戀愛的。”電話裏傳來一個知性的女性聲音,“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我的女兒要退出你們的活動,請你保護好我的女兒,如果她有什麼不適,我將進一步追究你們的責任。”
“是,好,我們保證您的女兒沒的一絲的損失,我們將在這裏等你們的到來。”張大海啪地一手機拍在桌子上,這老師真不是人當的,一個個家長那麼囂張,好像老子欠他們什麼似的,幸虧沒出什麼事,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還得了。
於是當天晚上,丁晴雪就被強勢的老爸老媽給帶離了營地。在丁晴雪依依不舍的往回望的時候,張雄劍睡得正香。
他會想我嗎?坐在車上的丁晴雪想道。
他怎麼會想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他隻知道迷人的小妖,根本就知道丁晴雪。小姑娘情緒有點低落。
我們還有機會見麵嗎?
“不要看了,你才多大,我是不會同意的。趁現在感情未深,你盡量想辦法忘記他吧。”一旁的母親嚴厲地說。
“可是媽,我就是想他!”丁晴雪撲到母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母親輕輕地拍著女兒的背,心裏突然回想起自己因為家裏反對而夭折的初戀,流下了兩行情淚。
“時間會淡化一切的!”母親道。
時間真的會淡化一切嗎?其實在母親的心裏也不是真得很確定,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的情傷現在自己依稀地還是可以感覺到陣陣痛心。
中國人啊,總是這樣把自己兒時經曆的痛苦施加在自己的下一代身上,即使想到了自己的當年的傷心,可為了保護子女,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做了這惡人。
永恒的運動,無法改變的循環。
文明古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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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啊!”張雄劍右手下意識地做了個橫砍,猛地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看看身上白色的床單,張雄劍的腦海裏慢慢想起了什麼。
我又暈倒了?這個身子也許真得鍛煉啦,太不中用啦。
“咕咕——”,張雄劍按著鬧起來的肚子,好餓啊。
一大海碗飯菜放在床頭櫃上進入了張雄劍的眼簾,聞聞,還挺香,雖然冷了,但嚐嚐味道還不錯。
有了一大碗飯打底子,張雄劍終於好過了一點,終於有心思想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看看這房子的陳設,應當是醫務室的病房,應當是有人把我送到這來的,十有八九是陳滔。
伸伸腰,做了幾個動作,嗯,雖然有點懶洋洋,但沒大問題,想到下午自己基本劍術上的突破,張雄劍遊戲的勁頭一下子又來了,下了床,向窗外看去,對麵各遊戲室全都亮著,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張雄劍打開門就向樓下跑去。
我要變得更強大,張雄劍又開始了對自己的催眠。
神仙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如果你堅信自己是強者,你就會成為強者的。
張雄劍就相信這一點。
這就是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