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又悶上一口,思索片刻,點頭道:“苦......苦急了......”
兩個問題,夏澤隻回答了前一個,陳壇靜皺了皺眉,於是又追問道:“既然練拳這麼苦,能不能......能不能晚些再練,或者索性幹脆就不練了.......我們......”
“不行。”夏澤忽然斬釘截鐵,他像是擔心自己的語氣將陳壇靜嚇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道理陳壇靜想不通,但是夏澤和陳洞幽都知道,王惡既然如此著急用喂拳的方式,幫他穩固境界,而且時間卡在過年之前讓他破境,顯然是時間緊迫。
年後夏澤就要麵對各方勢力的圍追堵截,同時也是夏澤真正意義上的獨自遠行,這一次要跨越不知幾萬裏,去極北龍勝洲。
陳洞幽端著一盆紅色的水從屋內走出,費了好大一股勁才把屋內的血汙拾掇趕緊,兩人就又找了兩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裏,默默看天。
“給你倆起名的事情,可能要再等等......我得好好翻一翻書,若是起的不好,就怕你倆不喜歡......”夏澤偏過頭,笑容裏帶著愧疚。
陳壇靜捂著嘴,另一手擺手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公子可要好好翻翻書,可別起出什麼二狗、翠花之類的土氣名字。”
夏澤轉頭,想要擺出一副微笑的姿態,但是經過三日的磨難,秀氣的臉龐像是被凝固起來了,隻得輕聲問道:“你們知道城隍爺給你倆起的名字的寓意麼?”
陳壇靜撓了撓頭,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哪有心思賣弄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一旁的陳洞幽點點頭道:“我們的名字,取自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句,疏鬆影落空壇靜,細草香閑小洞幽。洞幽,壇靜,皆是仙人修道養生之所,所謂靜者壽,靜則神藏......”
夏澤僵硬的臉上仍舊沒有表情,但是眉眼之中增添了幾分暖意,輕輕點頭:“孟前輩這是希望你倆健康長壽,茁壯成長呢。”
陳壇靜默默低下頭,朝著陳洞幽豎起一個大拇指,歎氣道:“算你厲害......”
三人頓時哈哈大笑,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呀?”陳洞幽問道。
陳壇靜下意識的要去抓那條扁擔,該不會是王惡又回來了吧。
“我,先生,是我魏飲溪啊,您的得意門生啊。”魏飲溪賤兮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陳洞幽推開門隻留了一條縫,那顆頭戴玉冠的腦袋往門縫裏擠了又擠,牙花子都要啃在門沿上,然後死命蹭了蹭,朝著陳洞幽破口大罵:“小東西你有病是不是,沒看見大爺我是誰嗎?!”
陳洞幽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抓門的手勁鬆了送,不想這時,一直倚靠在藤椅上的夏澤,隨手摸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用手指用力一彈。
那顆石子立時如同離弦之箭,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直衝魏飲溪麵門。
五境強者的隨手一彈,威力可想而知,魏飲溪見狀差點沒把魂嚇出來,使出吃奶的勁將腦袋一拔,撲通一聲摔了個人仰馬翻。
陳壇靜見狀,捂嘴輕聲笑道:“王八縮殼裏咯。”
“先生啊!麵對您的得意門生下如此重手,學生心裏寒啊。”魏飲溪破鑼似的嗓音在門外響起,若是配上一隻儀仗隊,真就和哭喪沒什麼兩樣了。
“三天不打,皮癢癢了?”夏澤躺在藤椅上,曬著和煦的日光,閉目養神,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不會!不會!先生虐我千百遍,我待先生永不變。”魏飲溪這個人踩在某個宦官背上,從牆邊露出腦袋,甩的像是撥浪鼓似的,偏偏神情又是那麼的義正言辭。
陳壇靜和陳洞幽這會憋笑憋的小臉通紅。
“有事說,沒事滾。”夏澤實在是懶得搭理這個家夥。
“有事有事,先生為了我大齊遭此大難,做學生的自然是要為先生分憂嘛,這不,知道先生受了點傷,學生早早就張羅人到洞京各處搜集了名貴的部品,好為先生恢複元氣。”
“嘿,嘿,門開開!”魏飲溪拍了拍門,不過這會他學聰明了,為了防止夏澤開門後又是一石子,他近九尺的身軀前,抓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宦官,拍下門,就要退後幾步。
陳洞幽不情不願的推開了門,立時就有幾十人提著一筐又一筐的東西走進屋內。
龍穴石髓,用以養氣的珊瑚瑪瑙,滿滿一籮筐,這還是陳洞幽能夠窺見的禮物,像這樣品類的重寶,大大小小有幾十框,皆有綢帶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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