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獰笑著,從掌心飄出一片金身碎片,細看之下,有幾率紫色煙氣飄出。
“表麵上,你這金身碎片比其他人都大,但是你狡猾得很啊,在這其中下入了某種惡毒的咒文,若是他日有人將其煉化,你便會趁機將一枚神識種入他人心神,生根發芽,甚至是奪舍,你說,我怎麼饒你?”王三身上,徹底沒了那點儒雅隨和,或者說他現在是王二。
焦鬱身上開始亮起耀眼的紅色光芒,他神情痛苦,想要參加卻發不出聲響。
接下來他看到了更讓他心碎的一幕,他所執掌的那座大山,被一股無形的天威,硬生生砸的下沉了十丈。
不僅是他,除了高隴以外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所執掌的水域山川,要麼江水凝結,要麼山勢下沉。
原本王二是以秘法將他們的山水洞府,存在的某些瑕疵拔出,那些山水神靈心照不宣,卻沒有公之於眾。
“提醒你們一下,我們上五境之人,是能夠聽見心聲的,你們那點蠅頭苟利小算盤,我洞若觀火。”王二冷笑一聲,一指置於唇前。
“你有三分修持,我有七分感應。”
這片山川,有幾座還算雄偉的俊峰,徹底不見蹤跡,而在它們本該身處的位置,雜草叢生,一片荒涼繚亂。
包括焦鬱在內的,五位私下裏動了歪心思的山水神靈,神人屍坐,又像是沒有感情的傀儡,神情木然一動也不動。
王二手中攥著一圈光暈,正是方才施展的拘神法,他歎了口氣,轉頭對高隴說道:“你隻管潛心修行,這幾位山神水神心術不正,我暫且以拘神術將他們帶在身邊打熬心性,大齊那邊不會為難你的。”
高隴點了點頭,許多求情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他自己也知道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沒有給高隴拜別的機會,魁梧漢子就此化虹而起,不知去向何處。
高隴心中五味雜陳,穿透望向身後幾人,眼光所及之處,先前還對他口服心不服的幾人,眼神中充滿諂媚神色,就差沒點頭哈腰了。
高隴逐漸回味過來,甚至是控製不住的在想,哪位前輩幾番波折,說不定是順道幫他立了一次威。
王二降下雲頭,滾落在一處山脊之上,驀然間一股罡氣將這片天地隔絕,無論是山水神靈,還是魚蟲鳥獸,都休想窺見他狼狽的一幕。
他整個身軀撞在山崗的巨石上,裝的巨石粉碎如泥,他鮮血如注。
兩股截然不同的聲音,在這個男人的腦海中響起,嘈雜不堪。
他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腦袋,厲聲咆哮。
粗獷的男人破口大罵,言語粗鄙不堪,像是要把身體中的另一個人祖宗十八代都給氣活過來。
從始至終,那個儒雅隨和的男人,在腦海中也不惱怒,好聲好氣,語重心長。
但這更是助長了漢子粗獷的氣焰,罵聲愈發惡毒,最後那儒雅男人終究是有些氣氛,譏諷道:“護道?護什麼道?我就是你的道。”
王二身上,不再有那一道道殘影,呈現出合二為一之勢。
就在這時,滿臉淚水的魁梧漢子,忽然開始在鄭重念起某位故人的名字,那位喋喋不休的儒雅男人,忽然頓住,最後沉默不語。
天地不再隔絕,雨過初晴,有個男人倒在山崗上嚎啕大哭。
王二一去三日,不見蹤影,練拳之事自然是擱置下來了。
這幾日,夏澤每天清晨都會到大齊洞京的金縷江某一截江水邊上溜達。
紫氣東來,大日初升。
夏澤盤坐在岸邊,口中輕輕呢喃某個煉化水運的口訣,每到這個時候,江水潮聲就會格外的嘈雜。
青色的霧氣從江麵上飄出,最後慢慢聚攏,凝結成千百條青色絲線,最後收束到夏澤穿著的那件青色長袍袖袍中。
江麵上一片嘈雜,似乎是有一場大雨落下,青色的水珠砸落江麵。
凝練出的水運,一半取走,一半歸還金縷江,這是夏澤雷打不動的規矩。不是他不想全拿走,隻是當著大齊皇帝的麵,如此這般不客氣,就像是當著人的麵打開箱子把人的棺材本拿走,堂而皇之的走掉,有些太不尊重人啊,
“公子,你回來了?”陳洞幽將手中柴火放下,剛好看家夏澤從門外走進來。
夏澤點點頭,笑道:“出去轉轉,準備開始打鐵。”
陳洞幽咽了口唾沫,這就又要開始。
隻見夏澤心念一動,爐火旋即燃起,他隨手一丟,百十顆靈氣盎然的神仙錢,被他隨手丟進爐火內。
夏澤眼都未眨一下,臉被爐火映照得通紅。WwWx520xs.com
陳洞幽一陣肉疼,三天了,每天夏澤都是這樣,往裏邊丟一大把神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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