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身軀夏澤,一身沸騰拳意也微微壓低,纏著背後那條龍脊嘎吱作響,然後怦然紮起一道衝天水花。
“來了!”夏澤暴喝一聲,迅速殺到劉琢玉身前兩丈,一拳轟出,江麵之上炸出一道席卷著陣陣江水的拳罡,砸向劉琢玉。
後者果然蔚然不動,水花和拳罡仿若下壓的山嶽,砰的一聲巨響,將劉琢玉整個人壓入江水,霎時間,水龍翻騰,大霧四起,雷光縈繞。
江岸上,江點酥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眼看又要殺入戰場拚死相救,卻被陳心安一把攔住,任憑她如何叫罵都不肯撒手,不是他心生嫉妒,而是他深知,此刻的劉琢玉並非他們熟知的那個人,貿然攪局,會有什麼後果,很難想象。
夏澤看著翻湧的江水,迅速換氣,他並沒有選擇打出劉琢玉的那一招神斧,不是他不會,而是正如劉琢玉所想的,他隻是學得其形,真要在這場比鬥之中占得先機,未必比用出自己的拳招來的實在,所以先前那一輪拚殺,劉琢玉是有可能毫發無傷的。
江點酥一條命,換的他一次重來的機會,很值。
水麵炸起,有個白衣少年,口鼻流血,發髻被江水衝的散亂,雙袖在風中獵獵作響。
“夏兄,說好的用那一擊神斧打我,臨時變招不好吧?”劉琢玉擦擦鼻血,苦笑道。
“半點不慚愧,甚至有些意猶未盡,倘若我依舊以神斧攻伐,表麵上對我有利,但你可能也有應對之法。”夏澤咧嘴笑笑,然後重新駕起拳架,高聲道,“既然恩怨已清,現在就來分個拳法高低。”
“正有此意!”劉琢玉猛然合掌,霎時間雙眸驟然崩射出電光,原本白皙俊俏的麵容,頓時覆上一層血色,長發飛散,獠牙恒生,宛若諸天夜叉。
陣陣夾雜著神意的拳罡,將腳底江水壓得翻湧不止,最後在他的背後,凝聚出一輪暗月,不斷飛旋。
“又一個神祇轉世。”林露清站起身。
餘火與寧知暖對視一眼,不再言語,後者眼神之中甚至有一絲淡淡的悲傷。神祇轉世,何等遙遠的一個字眼,但是卻是寧知暖朝思暮想卻不敢奢望的,畢竟寧知暖的父親便是萬年前那位遠古火主的轉世,這才得以立教稱祖創立陵煙宗。
另一頭,戰局已然翻天覆地,劉琢玉每次出拳,宛若天雷壓頂,雖然還是練得爐火純青的三招,玉虎鳴、連鼓、神斧,但是拳招殺力截然不同。
夏澤在道道雷光之中,被劈得滿臉焦黑,但是尚且應對有餘,在擋下劉琢玉轟向麵門的凶狠一拳之後,抓住一個破綻,拳出如雷,頃刻間,七十一拳悉數打出。
起初還能觸及實處,就在他即將打出最後一拳連成地煞七十二拳之時,劉琢玉的身形忽然變得虛幻,因此夏澤這一拳不僅沒能命中,甚至身體失衡飛了出去。
身後,一尊渾身漆黑看不清麵容的鬼影驟然浮現,雙掌抱拳砸向夏澤後心。
夏澤心念一動,猛地擰轉腰身,眼眸光華流轉,然後兀然飛出一道金光,與那黑影重重對撼。
夏澤驟然下落,冷不丁一拳砸向身側,剛好命中紅麵獠牙的劉琢玉麵門。
天空之中,兩道身影各自掠回正主體內。
除了林露清,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兩尊遠遊陰神。若是說劉琢玉這個武夫沒能練出陽神而是溫養出一尊陰神,尚且有他博覽群書可以解釋,可夏澤去去一個四境武夫就能煉出一尊可與之匹敵的陰神,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劉琢玉巍然不動,夏澤眼見一拳不成,深吸一口純粹真氣,再度以一擊撐捶轟在劉琢玉胸膛。
砰然巨響,眼前之人巍然不動,夏澤察覺不妙,想要抽身拉開距離,結果下一刻,兩道快到極致的玉虎鳴迅速從左右兩側殺到。
夏澤躲閃不急,隻得以雙臂抵擋,那兩道雷電在速度攀升到極致之後,竟然細如發絲,須臾後夏澤手臂之上開始浮現兩條細小的血線。劉琢玉飛起一腳,將夏澤重重的踹飛出去。
夏澤一連在江麵上重重的滾了十幾圈,才勉強站起身,兩條手臂的僅剩一絲皮肉黏連,無力的耷拉著,這讓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林露清猶豫了一會,終究是沒有貿然前去查看夏澤傷勢。四境對上八境,果然有些勉強了,若是劉琢玉沒有使出這招降神的神通,尚有一戰之力,可現如今若是執意以拳法分高低,夏澤必輸無疑。
夏澤苦澀一笑,一道金光再次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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