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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而墮落的氣息,混著神秘的暗香,久久不散。
秦桑坐在華麗的梳妝台前,亞麻色的蓬鬆長發隨意披在肩頭,她的皮膚是最完美的嬰兒白,找不到一絲瑕疵。她塗口紅的動作很慢,細細勾勒出優雅的唇形,填塗均勻。
想做的事,她已經做了。
接下來,便是收尾了。
已到了這個份兒上,她竟然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害怕?
不,用害怕來形容並不準確,她是在——恐懼!
她是被氣昏了頭,同時也是的確沒有辦法,才狠下心來孤注一擲,將主意打到了那個生存於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身上。
蔣霆驍,這名字哪怕隻是提起,都帶著一種別樣淩厲的氣場,如果帝都內有一個‘十大不可招惹的可怕男人’排行榜,他絕對穩穩居於榜首,無人可撼動一分一毫。
他的盛名,全是被一個又一個殘酷冷血的例子給堆起來的,那些有關於他的傳說,每個提起都能叫人在三伏天使勁的打冷戰。
而她,如此瘋狂,竟然給他下了藥,爬上了他的床,睡了他的人。
哢嚓,浴室的門鎖,發出一聲脆響。
秦桑表情裏的所有糾結,迅速的收斂無蹤。
她眼中含著莫名的笑望了過去,“驍爺,不多睡一會了?”
一塊浴巾,砸到了她頭上,是他才用過的,還能感到水上的潮氣。
秦桑眯著眼睛,不客氣的盯著麵前的男人看,真不愧生存在雲端之上、天生要被人來仰望的男人,他手中攥著的財富已是天文數字,他自如掌控的權利可以輕易擁有一切或是毀掉一切,甚至連他的容貌,都是那麼的完美而誘惑,隻是因為不經常笑吧,他的神情之間總是帶著幾分天然森寒,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驕傲,這讓他在周圍劃下了一層大大的氣場,拒人於千裏之外。
當然,當他半裸著身子時,氣勢比往常稍弱了幾分,但依然是尊貴又霸氣。
秦桑深吸一口氣,強勢壓抑著對那個男人刻入骨髓的恐懼,她已習慣掩藏好真實的情緒,越是覺的扛不住的時候越是要笑、要穩、要鎮定自若,主控談判的節奏。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勝敗在此一舉。
她站起來,風情萬種的像一隻勾人的妖精,將老天賜予她的性~感美麗運用的淋漓盡致,那是她撕掉自尊後,唯一擁有的武器,她會善用。
“驍爺的衣服在那邊,我去幫您拿過來。”
蔣霆驍緊緊盯著她,目光平淡而冷漠。
像是沒有察覺到那眼神裏的探尋,秦桑捧著衣服走回,還多帶了一塊毛巾,她很殷勤的幫蔣霆驍擦著後背上殘存的水滴,細致而溫柔。
做好了這一切後,她取了襯衫,照顧他套在身上,緊跟著轉了一個圈,像隻無骨的蛇兒繞回正麵,十指纖纖,一顆一顆的幫他將扣子係好。
她的動作不疾不徐,微涼的指肚偶爾擦過他的肌膚,莫名的撩。
蔣霆驍的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逝,“說吧,你要什麼。”
“驍爺~~”秦桑嬌滴滴的拖長了聲音。
沒急著答話,扭身去找他的領帶。
她的身子,蹭著他的腿。
蔣霆驍的喉嚨,瞬間有了一絲收緊。
當秦桑踮起腳尖,打算繼續獻殷勤幫他把領帶係上時候,他一抓捏住了她的手腕,“秦桑,我沒耐心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