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劉異基一個淨衣符打出,把此女身上的汙垢清之一空,這才道:“能說話麼?”
那女子,一句不言,她都慘到這個地步了,早已經是抱定了必死之心,既然如此,就隻是待死罷了。好大事啊,一切,等死而已。
劉異基笑笑,沒有說話,而是從屋裏,翻出了符筆。
他精於一定程度的符法術,自然會備好朱砂,符筆等物,用於畫符。
現在,卻是要在此女身上,一顯身手。
拿出書,劉異基一邊參考,一邊構思自己寶劍的劍胚。
好一會兒,他構思決定了,就提起筆來,開始在此女身上符畫。
畫了好一會兒,此女身上顫抖,劉異基知道,自己觸動到她什麼地方,讓她從那封閉的心裏走了出來,便道:“嗯,你醒了,要吃點什麼東西麼?”
此女點點頭,她眼皮一翻,道:“你在我身上畫什麼?”
“是孕劍符,我以孕劍術,要把你還有你肚裏的孩子,一並祭煉成一把劍胚。”
“嗬嗬……”那女子果然無有懼色,道:“搞快點,我想死,很久了……”
真的。
隻是,心中,委有不甘。
“你心中必然不甘……”劉異基收了筆,坐在她的麵前,看著她的臉,發現此女麵容,若在常時,必是十分的美豔動人,集萬豔於一秀,他不由得道:“你這般的姿容,天下居然還有人舍得把你做出這樣的處置,那人莫不也是一個修道士?”
是的,這個女子,委實是太美了。如果她是過去完好的樣子,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想要把她收為私寵,怎舍得把她斬手剁腳,變成這般的模樣,便是暴斂天珍,也不是這般的玩法。
那女子沉默一下,道:“動手的,是一個太監。”
劉異基滯了一下,他明白了。也是,一般男人,必會為此女的美色所動,可是,一個太監,卻就不會了。當然,太監也許也會好色,但有一些極品的,特別變態的,搞出這樣的事來,也不足為怪了。
“可要我替你報仇麼?”
劉異基的話一說,那女子心神都動了,她克製一下心裏的浮蕩,道:“為什麼?”
“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這樣,是要化解我身上的怨氣,怕我被煉成器,心中有怨懟,會對你有所影響嗎?”
“有一部分的原因……”劉異基道:“但更多的,是利益,我相信,我替你解決這麻煩,你化身成兵,一定可以幫到我,是不是?”
“好……”那女子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道:“你替我報仇,我把我的仇人告訴你,你替我報仇,隻要我大仇得報,你怎麼樣處置我都可以,讓我化身成兵,替你斬盡天下,也百死無愧!”
這便是劉異基要的。他笑笑,道:“好,你且說來。”那女子立時便說了,原來此女姓白,叫白蓮花,是大青山的一名山民女子,原本也是普通,被當地的大戶看中,那大戶強行把她弄進堂裏,不僅大戶老爺強間了她,大戶老爺的兒子,更是把她當成了溺器,天天在她的嘴裏小便,拿她當成狗一般的玩物。
天長日久,此女忍辱負重,卻暗自學了一身的本事。那大戶自然有很多的功夫,本事,隻是他們自己修煉不足,此女暗中修煉,然後偷偷逃走,在山中,修成了一定的功夫,便拉起一支隊伍,想要報仇血恨。
隻是,此女雖強,卻犯了一個錯誤,那便是天真,善良的天真。這種錯誤,使她輕信下麵的小人,被小人出賣,讓那大戶之家,又抓了回去。此女被抓,又複成了溺器,還被狗所銀,與狗同穴。
好在,一日,清官文肅清來到當地為官,對此家大戶,進行打擊,最後,把此女救出。
白蓮花被救,就給文肅清心甘情願的當了小妾。
那大戶一家,被斬被抄,沒落下去。但,大戶一家的獨子,卻是一個狠人,為了報仇,就把自己閹了,跑到宮裏當了太監,還別說,此人一套不錯的口舌功夫,硬生生的抱住了奉國夫人的大腿,成為一位實權太監。不消多日,他就把文肅清整得家破人亡。
不僅如此,他還抓住了白蓮花,讓軍中強漢日夜間銀,一直到她腹中有了骨肉。
那惡人這還不罷休,又拿鈍刀,生生的磨斷她的四肢,把她製成了人彘。
最後,受盡折磨的此女,在奄奄一息之下,流落到了陰屍宗的這裏。成為一件材料。
劉異基也了解到,那個太監,名叫孫天羽,修學得一身的功夫,劍術,雖成了太監,但不再勞於女色,卻讓他的功夫飛增速長。白蓮花失去手腳,報仇本是無望,所以積累一身的怨懟,但有了劉異基答應報仇,卻是回複了幾分生機。劉異基一邊調理她的身邊,一邊指揮起遠處的芻玉林,是該讓一直煉丹的芻玉林,出去殺殺人,見見血了。
劉異基早有打算,自己是最好不動的,卻可以讓芻玉林等分身,在外麵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為他聚斂財貨,用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