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小眉往下側側頭。
“怎麼！”侍中驚叫：“他被異獸壓在底下？”
侍中和侍郎費力地鑽到異獸身下，把昏迷的商柯拉出來。
“這位公子哥一身腥臭味。”侍中道。
“咱倆剛才隻是蹭了下這異獸，不也沾了一身臭味兒？”侍郎說：“不過，他的臉色怎麼這樣蒼白？”
“大人，商公子不好了！”侍中喊。
芍小眉從異獸身上跳下來。
她試探了一下鼻息，尚有。
她拿起商柯的手腕，手腕冰涼，血脈不穩。細小的霜花爬上他的皮膚。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施在異獸身上的冷固咒反彈了。”芍小眉回答，“你們把他抬上馬車，多拿幾條被子把他捂起來。”
“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
“呃……”芍小眉尷尬地說：“我需要查查書。”
馬車裏，芍小眉把她帶來的最後一本書扔在坐墊上。她把所有的書籍都翻了一遍。冷固咒是一種較普通的法術，很多書裏都提到了它。但對於怎麼解除這種法術，卻隻有一本書一筆帶過。
那本書上說，冷固咒由施法者自身法力幻化而成，若想要解除物體上的冷固咒，需要“收聚”。
至於怎麼“收聚”，就不得而知了。
芍小眉鬱悶了一會兒，把步搖拿出，化成劍。
玉蝶劍寒光閃閃。
這把劍被異獸的血浸過以後好像更鋒利了，芍小眉撫摸劍身，感到強烈的法力從玉蝶劍自內而外滲透出來。
以前它的法力沒有現在這樣強……芍小眉思考著，眼睛一亮，難道，玉蝶劍可以吸收別的事物的法力？
如果這樣，就可以把商柯體內的冷固咒吸入劍裏，成為劍自身的法力？
芍小眉先是為自己的好主意激動不已，後又有些擔心。
我得自己先試試……她卷起袖子，露出自己白淨的小臂，拿起玉蝶劍就想要割——
不行，不行，萬一留下疤怎麼辦？她思索一下，把袖子再往上卷一卷。嗯……這裏一般不會有人看見。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把玉蝶劍靠近肌膚。玉蝶劍十分鋒利，芍小眉還沒有感到痛，就看到鮮血流出。
鮮血彙成一小股順著手臂流淌。芍小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法力在源源不斷地流向玉蝶劍。
成功了！她興奮地放下劍。
不過，這被玉蝶劍割破的傷口好像不怎麼容易止血，她壓著自己的胳膊壓了一刻鍾，總算把血止住。
“停車！”芍小眉喊。
馬車停下，芍小眉跳下車。
沒想到，才翻了幾本書的工夫，已經快到傍晚了。太陽掛在西邊紫紅色的天空上，發出柔和的光。雲朵在天空上慢慢飄移，變幻著自身的色彩。
芍小眉進入商柯的馬車。
商柯麵色蒼白，靜靜地躺在坐墊上。他的眉頭緊鎖，似乎正經受著痛苦。
芍小眉拿起玉蝶劍。
“大人！”侍中跑進馬車，驚呼：“你要幹什麼？”
問明了原由，侍中吐出一口氣，說：“嚇死我了，我以為大人想要殺了商公子呢……”
芍小眉：“……”
我看上去很邪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