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下句話,她就想抽人了。
“放心,我沒有那麼饑不擇食。”
麻蛋,什麼叫饑不擇食,她有長得那麼寒顫嗎?崔曉黎瞪眼。
或許是她的表情逗到了他,他低低笑了聲,總算沒有早上出門時的冷了,不過隨即他就開始咳嗽起來,咳得連臉都紅了起來,雖然那不自然的潮紅把他襯托得更加好看,但是她更擔心他的身體。
“放心吧,我隻是想睡會兒。”
崔曉黎總算知道了他有多不想去醫院,好歹還是個醫生呢,怎麼對自己去醫院看病這麼抵觸?崔曉黎默默地吐槽,還是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邊,看著他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即使在睡著的時候,他的表情都那麼難看,眉心緊緊皺著,看來真的很不舒服。
她放心不下,找了兩片感冒藥過來,給他喂了下去。
他全程都沒有睜開眼睛,瞅著他睡過去,她唉聲歎氣了好一陣,蹲在床邊托著腮看他,也不覺得有想什麼,時間就過去了,直到自己的腿都發麻了,才知道站起來。
那叫一個酸爽。
她甩著腿,叫苦不迭地往自己那邊走,也打算睡覺去了。
就幾步的路,愣是被她走出了滄海桑田的感覺,也是不容易。
半夜,崔曉黎睡得正嗨,但卻感覺自己要被暖爐燙死了,熱的她喘不過氣來,驚恐的蹬著腿,醒來才知道那熱度的來源。
眼前是一個熱烘烘的腦袋和她的腦袋抵在一起,她的身體幾乎整個被他圈在了懷裏,那溫度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喂,靳羽西?”她推推他,他渾然不動,隻除了小聲的□□下。
壞了,該不會被燒壞了吧。
她急得要從他懷裏掙脫,廢了老鼻子的勁兒,自己身上都出了汗才成功從他懷裏出來。
然而他的手還在撈著,像是很不甘心她逃跑似的。
崔曉黎趕緊把自己一隻手遞過去讓他拉著,他這才算完。
又去摸摸他溫度,果然又燙了,她倒是想去給他散散熱,結果手送出去了,奪不回來了。
隻要她試圖從他手裏抽出來,就見他睜開迷蒙的眼睛,略帶憂傷的看著她,看到那雙眼睛,她就沒辦法對他狠心。
有些欲哭無淚,她哪知道平時那麼高冷的一個人,生病了這麼磨人的,偏偏她竟然覺得很喜歡,簡直要命。
於是她不得不拿個替代品放在她手裏,自己去給他找毛巾去給他擦身體,等把他翻過來覆過去擦完一遍後,她覺得自己可以羽化升仙了。
齜牙咧嘴地甩甩手才好受些,他額頭上搭著毛巾,或許是夢裏很不安寧吧,來回的動著,差點就把毛巾給甩出去,她又隻得充當毛巾安撫器給他按著,而他的手又準群把她一隻手勾走了,火熱熱的手心滿滿的都是汗把她的手弄得熱得不行,她還舍不得抽出來。
遇見他,她是撞邪了吧。
要不然怎麼會越來越不像自己,真是鬱悶。
她打著哈欠又不敢睡,隻能盯著他看,還好他秀色可餐,她看著也不覺得悶,在他臉上點來點去的,時不時地還要去照顧下毛巾。
把她累的夠嗆,在察覺到他的溫度終於降下來了,她才隻撐不住睡了過去,也沒有力氣跑到自己那邊了,就整個身體趴在地上,還保持著手被他拉著的扭曲形狀。
身體的柔韌性也是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