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見不得人嗎?”那語氣並沒有什麼起伏,她聽不出來他到底什麼意思,隻顧得憤慨。
“哈?”他長這樣了還見不得人,那還有誰能見人?幹嘛問她這個?這和幫忙有關係嗎?
崔曉黎滿頭霧水,直到想到了某件事,她尷尬的笑笑,求生欲爆棚。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她底氣不足地說。
他則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似乎在等著聽她有什麼解釋,隻是他這樣看著她,她壓力山大呀。
可惜無論她說什麼理由,他都無動於衷,但她又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她家悲催的地位,隻能編了。
至於他信與不信,那就仁者見仁了。
到了最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看她跟看空氣似的,看了會書,才跟她走。
崔曉黎她無數次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但就是不敢拉上去,隻能不停地伸出,放下,伸出,又放下,伸出,再放下,跟得了多動症一樣。
最後還是沒敢拉上去,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邊,默默地流下了寬麵條般的淚,嗚嗚,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這悲催的人生趕快過去吧,她要瘋了啊。
啊啊啊,她一定要盡快告訴母上大人,否則她真的hold不住了。
禁欲係大人的氣場越來越強大了,她不想又被冷風吹呀,好不容易才渡過那個階段的。
哭。
一見到她進來,馮月英就沒給她好臉色,可是當靳羽西進門來,崔曉黎就見她老媽的臉色三百八十度大轉彎,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差距太大了吧。
她感覺遭受到了暴擊。
生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要多頹就有多頹。
瞧瞧她那坐沒坐樣的屌絲樣,要不是這個醫生在這裏,馮月英肯定會踹她一腳,就她那樣,人家醫生怎麼可能看上她的喲。
見女兒無望,馮月英也舍不得就放棄這麼優質股。
尤其在知道他還沒有女友後,上了年紀就喜歡拉煤牽線,於是暗暗地打探他喜歡什麼樣的女生,還不忘給他找對象。
她有個閨蜜家裏女兒比崔曉黎小了一個月,可那孩子各方麵都沒得挑,比她家這埋汰強太多了,她覺得他們很合適。
就算最後成不了,年輕人嘛,也可以出來見見麵,就當結交新朋友了。
結果,崔曉黎就要吐血了。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她媽當著她的麵給她老公介紹對象,這是當她不存在呢?還是當她不存在呢?
事實上她媽確實是當她不存在,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見到她,省的氣人。
身為有婦之夫的男人,他應該是不會同意的吧。
崔曉黎期待地看著他,等著他拒絕她媽。
可是人家跟沒看到她一樣,正眼都沒送來個,她暗送秋波也無處可送。
心裏跟有貓爪子撓似的,隻能祈禱他會拒絕,畢竟他老婆(自己)還在這裏呢,他肯定不會是渣男的。
但她好像忘了這件事是她先保密的,這個時候隻能自食惡果了。
她是眼巴巴的瞅著他,然而他卻什麼拒絕的話都沒說。
崔曉黎都快要暴走了,但回想起來,這事有是她自己作的,她心好累。
忙於做媒的母上大人大概已經忘了她閨女還在這裏,覺得他沒有拒絕,那就是答應了,就打算回去給閨蜜商量商量去,至於聯係方式早就拿到手了。
而且看著他的表情越來越滿意,就跟看自己兒子一個樣,要不是她的出生證明明明白白地在家裏擺著呢,她都要懷疑他們才是母子了,而她就是那個被剝削的兒媳婦。
媽呀,你知道你女兒快哭了嗎?
這淚奔的人生。
無fuck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