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一邊拿起那個文件瞅瞅看,她倒是想知道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然後打開的第一頁就把她給嗆了,嘴裏的西瓜子跟黑色的子彈似的噴的哪裏都是。
不過她笑的快要死了好伐。
差點被一顆沒吐出去的西瓜子給嗆死,咳嗽了好幾聲才恢複過來,但仍是笑出了豬聲。
她捂著嘴扭扭身子,裝作淑女的模樣,她知道去公司麵試需要簡曆,沒想到結婚也有簡曆,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姓名一欄是什麼梗?難道是想逗死她嗎?
“哈哈,靳羽西這名字……”她笑個不停,到最後直打嗝“他爸媽太有才了,靳羽西,禁欲係,難道知道他們兒子以後會長成個大冰塊兒,這麼有預見性啊。”
想想他那張寫滿了“靳羽西”的臉,她就笑的停不下來,眼淚都飆了出來。
“哎呦媽呀,不行,噗……”她建設了好幾次還是笑了場,完全忽視不了這個梗“實在太好笑了。”
就因為這個名字她就笑了不下十幾分鍾,這才有心情去看後邊寫的。
盡管她還是時不時的笑幾聲,完全控製不住。
然而看到下邊的簡曆,她就笑不出來了,眼睛擦的亮亮的,那一排排榮譽證書和獎項亮瞎她狗眼。
作為一個學渣,她對學霸是頂禮膜拜,隻是這家夥編的太不真實了吧。
估計許多五六十的老醫生都沒有他的證書多,他該不會造假了吧。
她瞅著腫麼這麼不可置信呢。
誠實也是人的基本品德好伐,這家夥差別對待呀。
當她不久之後在他家裏某個房間裏,看著那擺的裝都裝不過來的獎杯證書後,她就知道了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為了要打別人臉的,那個別人就比如說……
她。
隻是現在她還是可以大大的鄙視了他一下滴。
因為以後她幾乎就找不到機會了的說。
笑也笑完了,對她這個便宜老公也有了個“基本了解”,她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可惜呢,她本來還以為能睡個安穩覺呢,又得忙活兒嘍。
更可惜的這房子還有半年的租期呢,她也住不了了,根據當初的合同,房租估計也要不回來,想想還有點肉痛。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就算她邋遢了點,可也是有原因滴,還不是因為衣服太多了嘛。
這樣一個大收拾,她總算摸清了自己的家底是如何的豐厚了。
難怪她媽每次來這,都忍不住河東獅,原來收拾完這麼累啊,她捶了捶老腰,一天了都沒有讓它好好休息下,可累死她了。
見五點多還見不著他人影,她也懶得去問,直接自己打車過去了,反正有鑰匙。
她晃了晃手裏的鑰匙,隻拿了些必要的東西,其餘的再說吧。
於是他去她家就撲了個空,無論怎樣按門鈴都沒有回應,旁邊的鄰居正好在,才知道她已經搬走了。
不錯,很自覺嘛,他挑挑眉,這才回轉了自己的家。
然後就見到了在床上呈大字型呼呼大睡的某人。
看來是一過來就睡了過去,否則不會連窗簾都沒有拉上,外邊有些陽光照在她身上,她的發絲和裸露出來的皮膚就微微反射著光芒。
她整個人陷在床上,臉和床緊密的貼在一起,身子隨著呼吸小幅度的起伏著,想來睡得正香,否則也不會“開放”到這種地步。
裙子被她滾的衣不附體的,在她身上隨意的遮著,弄出了很多的褶皺,被子是她從來不會好好蓋的,昨夜他深有體會,他那時也是頭次知道,原來還有人睡覺會對被子搞出那麼多花樣。
不是用被子把自己像是蠶蛹般團團圍住,就是把被子蹬的要多遠有多遠,好像跟它隔著楚河漢界,老死不相往來。
總之那被子她是不好好蓋,更是蓋不到他身上,昨夜被子無數次的旁落,他就深有體會並建立起深深的覺悟了。
現在也是,被子幾乎完全掉落地上,隻有一個邊緣被她壓在身下,好歹阻止了它完全掉下去的步伐。
窗簾被人遮了上,沒有陽光的侵擾,她臉上露出個笑來,依舊睡著。
浴室傳來似有若無的水聲,她聽到後掏掏耳朵,吧唧下嘴,轉了個方向又呼呼大睡起來。
嘴裏還在叫著麻小。
“我要,麻小”
她肚子咕嚕咕嚕叫著,就這樣也沒有轉醒的跡象,可見其嗜睡如嗜生的光輝形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