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黎就以“投懷送抱”的姿勢撲到了人家懷裏,還因為慣力原因“啪嘰”一口親在人家喉結上,留下一個火辣辣的唇印。

這下,她是徹底的懵了。

頂著熱燦燦的太陽,崔曉黎拚命的瞪著某人用手扇風,要不是他,她也不用丟了這些醜。

那個咖啡館的生意向來好的不行,中午人更多,哪怕他們坐的再偏僻,她都能感覺到最後她拉著他出去時,有多少人注視著他們。

口哨聲不絕於耳,那也是個火辣辣啊。

她腦袋裏現在還能聽到回音兒呢。

都怪這個禍害。

竟然還敢錄音,她咋就沒有記起來這一段,這男人簡直是披了人皮的狐狸,要吃羊的白尾巴狼。

想她崔曉黎風風火火了二十多年,除了在她媽麵前有點抬不起來頭,想想哪方麵不是聰明的過了頭還不用絕頂,簡直是女人中的驕傲。

結果臨了臨了,就栽在這男人身上了。

平白的從她那職場白骨精,變成了已婚婦女。

悲催的她現在連他家裏到底什麼情況,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簡直沒有更奇葩。

可悲的是,這奇葩的二分之一還是她自己,要不是她喝醉酒犯賤,也不至於弄到這個地步。

再一次唾棄自己的花癡屬性。

“喂,你要去哪裏呀?”崔曉黎不善的說。

盡管她也知道先犯錯的是她自己,不過她就是這麼光明正大的遷怒了,怎樣?

誰讓他不讓這件事和平過渡的,一個大男人還要求負責,這一手一手的,準備的那叫一個充足。

“醫院。”他的語氣依舊那麼平淡,好像結婚是個微不足道的事,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好歹他們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好吧。

哪怕她對結婚沒什麼感覺,但是對婚姻生活也是很向往的呀,誰不想有個暖男或者小奶狗好好疼愛自己啊。

結果呢,她偏偏得了一冰塊,難道是想說她晚上抱著解暑,那冬天還不得凍死她呀。

她越想越氣,瞪著眼睛看著他,他的表情那叫一個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醫院?你去醫院幹什麼?”她狐疑的說,難不成他有什麼病,所以才要和她結婚,就是為了拉個墊背的。

這麼一想,她渾身冒冷汗,新聞上不是說了嘛,有些人惡意騙婚,最後被騙的一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該不會就是那種人吧。

“工作。”他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將她的心思窺探的一清二楚,把她看的心裏一陣打鼓。

“哦,原來你是醫生啊?周末都要上班?”她故作驚異道。

接下來就是無言中,實在找不到話的她,隻能幹巴巴的盯著他,氣氛古怪死了。

“你回去收拾東西,下班我去接你。”

原來他也會說這麼長的話呀?崔曉黎竟然無聊到注意起這個來了,不過她收拾什麼?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偏偏那雙眼睛早就將她想說的表達出來了。

“搬家。”

果然又恢複到簡潔狀態去了。

“哦。”她半晌才反應過來,也是,她都結婚了,他們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

就她那小窩住她一個人就不錯了,哪能住兩個人,當然要搬到他家去了。

不情願又能怎麼辦?紅本本還在手心裏發燙呢。

再說值得高興的是,她總算完成了母上交給的任務,老公也是人模人樣的,暫時就這麼著吧,大不了還可以離的嘛。

當然估計那時候她媽肯定得狠削她一頓。

想通了後,她看他似乎也沒那麼不順眼了,想到一件事,大方的伸出手來。

“鑰匙。”

他隻是低頭看他,疏斜的柳樹影在他臉上投下飄忽的影子,卻並沒有拿鑰匙的動作。

難道他忘了帶了?她狐疑的看他。

看不出來他是個那麼丟三落四的人呀,比她還不如呢,最起碼鑰匙她肯定會帶在身上的。

就這記性,還做醫生呢?

小夥子有點不靠譜呀,她搖搖頭就收回了手。

“鑰匙在你包裏。”就聽他說。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道。

小樣,還想騙她,沒拿就沒拿嘛,她又沒有笑話他,幹嘛還騙她?

可是看他的眼睛她又不確定了,眼珠子咕嚕轉了幾圈,立刻打開包來檢查,就見一個明晃晃的陌生鑰匙在她鑰匙圈上,在陽光下燦爛的閃著光,明明比其他鑰匙都大,她這麼久了,愣是沒有發現。

還有比她更眼瞎的人嗎?

而且,他到底什麼時候放進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