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瑾,我本有恩與你,今日我便隨了你的願,你可便跟我走吧”白冠白衣,手持白塵,此純一白人,無麵,此人站地,方圓一米草木枯萎,縷縷黑氣格外唬人,給人一種不得近,看不得,猜不透的情感,語氣暴躁但不急切,感覺在苦苦支撐什麼。
“我為你截斷陰陽,遮蔽法眼,但我終究道行不夠,時間不多這已經是我的極限,請長話短說,最多還有十息。”
聽的此話,男子感覺心如刀絞,卻從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但好難受,好難受,心中有千言想說,但好像這天這氣不讓他張嘴,封的死死的,本就是心如刀絞,現在越是雪上加霜。隻能看著此佳人,想用眼睛來說明一切。
佳人一頓,本就如此慘,卻這一看,四目相對,痛苦不已,全身不住顫抖,淚水如決堤一般,慘不見人,“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勸呢,為什麼要踏出那一步,這一步踏出那便是刀山火海,百死無一生,你本就不用承擔這些,值得麼?值得麼?值得麼?”
這三問,卻如三拳,拳拳扣在心上,“值!”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僅僅一字,就感覺這天地暴怒,啃!一雷從天而降,毫無生機,不留活口,生劈在男子頭頂,男子瞬間口吐鮮血,雙腿無力,硬生生的癱在了草地上,心頭血染紅了草地,本就綠意盎然卻染上了一層鮮紅血,散發著詭異氣息。
“快走!再不走你我三人魂飛魄散!”說罷,抬手撕裂空間,無盡的深淵當場吸走了佳人。
天上的雷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白衣男子仰天長歎“不愧是瑾看上的人,是有幾分魄力,是成是敗便是你兩個的造化了,我本就超了線,這一去我便不知道要被囚禁幾千年,等事成,切不可告訴瑾我的去向,如要問起,你便說我看破這紅塵,雲遊四方,有緣相見,當然,如果事敗,你也沒機會在見到瑾,便這樣吧,告辭!”白衣飄飄,大手一揮,抬腳向深淵走去,一步一花萎,一步一絕塵。
“一路一河,非花是花,是人非人,苦樂自忘,僅八十有一,卿本佳人,無緣無分,舍身忘死。”
路絕……
獨自一人,男子隻感覺疼痛不已,悲憤交加,卻好像悶在心頭,說不得,想不得,又做不得,白衣男子的最後一番話,好像在暗示什麼,又好像在調侃什麼,便暗自的記了下來,攤在地上的身軀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滾燙的鮮血,終於昏死在了這讓人絕望的大地上。
再睜眼,便好像又回到了草席,人頭攢動,那個詢問的人也在,好像又要張口,但馬上又閉住了嘴,好像生怕自己在昏死過去那樣,他抬頭看了看穿孺衣的青年男子,互相對了一下目光,又點了點頭,好像決定了什麼一般。
“孩子,咱們一個一個問,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