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傑!”身後傳來周國昌的聲音,隻見他走過來,一臉嚴肅地道:“你丫在我的場子裏沒事找事?什麼意思?”
吳子傑看到周國昌走過來,心裏一虛,周國昌現在可是他們這幫公子哥中發展最好的領軍人物之一,人家可是他家老爺子的座上賓,自己跟人比起來確實底氣不足,悻悻地說道:“我就過來打一招呼,誰知道人張大少這麼不待見我。”
周國昌正要說話,卻聽見旁邊傳來劉婉婷冷冷的聲音:“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還不趕緊滾?”
吳子傑憋了一肚子火,終於被劉婉婷的這句話激怒了,他惡狠狠地轉過身來,看著劉婉婷道:“臭婊子,你讓誰滾呢?”
張鵬飛看到愛妻被罵,頓時也怒了:“小兔崽子,你丫罵誰呢?我操你大爺的。”說著就揮起拳頭衝吳子傑撲去。
旁邊安瀾看著勢頭,連忙上前阻住張鵬飛,連聲道:“冷靜,冷靜,這地方可不敢打架!”
張鵬飛可是當過兵的,在部隊裏磨練過的人自有那麼一股子陽剛之氣,剛才一撲之下,氣勢逼人,把吳子傑嚇得有些兩腿發軟,他沒想到張鵬飛竟然真的敢撲過來打自己,待到安瀾攔住張鵬飛時,他已經半邊身子躲到周國昌的身後。
周國昌鄙夷地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吳子傑,對他說道:“別跟這鬧,去我辦公室。”說完對著被安瀾攔下來的張鵬飛道:“還有你,也過來。”
張鵬飛和吳子傑跟著周國昌去了辦公室,留下安瀾在這裏陪劉婉婷和張雪,劉婉婷倒不在意,回過身繼續挑她的首飾,張雪似乎也沒怎麼受影響,唯獨安瀾站在那裏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在這種場合打架鬧事,簡直是最受鄙夷的一件事,安瀾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太丟人了。
劉婉婷很快挑了幾件珠寶首飾,不得不說她的眼光確實很高,挑出來的那幾件都是這堆首飾裏最值錢的珍品,而張雪由於囊中羞澀,手裏拿了個小翡翠珠子的手鏈正在猶豫要不要買。
安瀾呆在這裏感覺渾身不自在,便一把拿過張雪手裏那串手鏈,扔進劉婉婷挑的那幾件首飾堆裏,跟女攤主道:“給個價吧!”
那女攤主拿著計算器大概加了一下,然後咬咬牙似乎減去了一個數字,把計算器遞給安瀾,安瀾低頭一看總共一百六十四萬,安瀾奇怪滴看了看那個女攤主,這個價格實在低得離譜,他對那女攤主說道:“你確定沒有算錯?”
那女攤主略顯慌亂,結結巴巴地道:“這……如果你覺得高了……”
“行了行了,走吧!我給你轉賬。”安瀾不由搖頭道,他本想給那女的捎話讓她適當加點,這女的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估計碰到精明的人能把她忽悠的倒貼人家錢,他連忙止住那女人的話茬。
張雪被安瀾從手裏搶了手鏈,心裏一陣不爽,不由瞪了安瀾一眼,卻剛好被安瀾逮到,安瀾連忙歉然一笑道:“別生氣,咱在這地方跟人吵架,還差點跟人打起來,這是我在古玩市場最鄙視的人,所以我帶這怎麼都不自在。”
劉婉婷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笑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講原則一個人呢?”
安瀾連聲喊冤道:“嫂子,我啥時候不講原則過啦?”
劉婉婷抿嘴一笑道:“剛跟人吵架的時候可沒見你像現在這樣講原則。”
“呃!”安瀾不由語塞,不過他轉念一笑道:“嫂子你剛才可酷呆了!”
劉婉婷俏臉一紅,微微歎了口氣道:“其實我跟鵬飛結婚之前,除了在我家人和朋友麵前,對其他人說話都是這樣冷言冷語的,那時候我生活很單調,也沒幾個朋友,自從跟鵬飛結婚以後,才慢慢變成現在這樣了,朋友也多了,歡聲笑語也多了,生活開心了很多!”
張雪在一旁感歎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上學的時候有時候如果不變得冷酷一些,就會被那些烏七八糟的人糾纏,把人煩的要死。”
安瀾在一旁插嘴道:“原來這就是美女的煩惱啊,怪不得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班上的漂亮女孩一個比一個冷酷,我還尋麼著她們天天那麼裝累不累,現在才明白,原來不裝冷酷一點更累。”
離開交流區,安瀾才感覺舒坦一點,轉賬給女攤主一百六十四萬,安瀾還是主動從賬戶裏劃出去十四萬六的手續費給監督員,女攤主千恩萬謝之後,匆匆回到她的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