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笑道:“是啊,這小子今年三十五歲,當年出來辦黑市的時候把他家農業廳當副廳長的老爹差點沒氣死,現如今短短幾年時間,他不但生意做成了,更是憑借這些年上下打點和對國家做的貢獻,在他老爹向上衝頂時發揮了關鍵作用,把他老爹頂上了這個位置,我張鵬飛佩服的人不多,他確實算一個!”說著,張鵬飛手上比劃出三個指頭。
安瀾點點頭表示明白什麼意思,連連讚歎,張鵬飛笑道:“我跟他是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他家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在一個政治利益團體內,兩家相互扶持多年了,所以我們的關係也鐵磁,晚點我介紹給你認識。”
安瀾點頭笑道:“成,不過咱們還是先好好轉轉,這麼大的盛會,說實話我現在真的興奮了!”
張鵬飛笑道:“成啊,那我先過去打聲招呼,你先轉你的,晚點我去找你。”
安瀾擺手道:“成,你先去吧,我迫不及待了!”說罷招呼一聲張雪,轉身向交易區走去,其實安瀾早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在外麵用神識早將市場裏的物件大致掃了一邊,再配合上陰陽眼,他已經“看”到交易區裏簡直就是個光圈的世界。
隨著安瀾功力的提升,當他用上陰陽眼時,每件他能看到的東西都成了一個記憶體,為什麼稱之為記憶體呢?因為每件東西外麵都包裹著一層光圈,這個光圈看起來似乎都隻有一指寬左右,但是當安瀾運用陰陽眼仔細注視那光圈時,那光圈就會變成一個3D電影一般,將它所經曆的環境一一呈現出來,畫麵轉換的很快,以安瀾如此強大的神識都隻能偶爾捕捉其中一兩個畫麵,每當這個光圈承載的畫麵越多,它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就越強,光圈越凝實,為此安瀾特意去了一趟青銅器博物館,裏麵周朝的青銅器散發出來的光芒已經凝實如乳白色,光芒耀眼,而當他拿起一件現代仿品時,它的周圍幾乎看不見任何光芒。安瀾琢磨著真品古董都會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是不是就是這種光芒造成的呢?而普通人看不到這種光芒,但是感官比較靈敏的人卻能感受到它給人的那種感覺。
而在剛才,安瀾運用陰陽眼再配合他強大的神識,已經將偌大的大廳中所有物件匆匆掃了一遍,不得不說這種黑市上雖然還是假貨多,但是出現真品的幾率還是要比古玩市場上要高一些,不時會有光圈出現,吸引他的目光,但是這個市場太大了,隻容得他匆匆掃視一遍,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市場裏鑒賞這些寶物。
安瀾很有自知之明,他身上隻有一千多萬,不可能把所有的古玩真品都拿在自己手裏,做人留一線,若是把事情做絕了,必會遭天譴,所以他隻想找到自己感興趣的物件,而最讓他感興趣的物件就是能夠讓他“撿漏”的物件。
心裏大概有個譜之後,安瀾慢悠悠地在市場裏轉悠起來,不時給張雪講解幾句,張雪的悟性確實不錯,每次安瀾講到重點時她一點就透,讓安瀾讚歎不已。
一路慢慢轉悠下來,安瀾一直不停地用神識配合陰陽眼掃描著路過的攤位,一旦遇到有興趣的物件,就會停下來遠遠看兩眼,但是不得不說這裏的賣家眼力著實不差,他看上的幾個物件都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很明顯攤主也識貨,擺在最顯眼處當個招攬生意的鎮攤之寶,張雪跟在安瀾身後,看著他走在擁擠的通道裏,左瞄一眼,右瞄一眼,迄今為止沒有上手一件物件,倒像個二流子一般四處亂躥。
終於,安瀾在一個攤邊駐足了,一直觀察他的張雪看到安瀾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好笑,這個家夥,終於碰到能看上的東西了。
這個攤並不大,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攤上擺放的東西也不多,大大小小擺了十幾件瓷器,另外在一邊堆了一堆碎瓷爛片,用一口袋麻袋裝著,另外在靠近老頭附近放了一個漆木的盒子,裏邊擺了兩個泥人,看起來做工一般,不像出自名家手筆,安瀾眯著眼睛站在那盯著攤上的物件足足有一兩分鍾,嘴角又微微翹起。
其實他盯著攤上的瓷器隻是個假象,這攤上的物件除了一件明代青花瓷值些錢外,其他沒幾件值錢物件,那件瓷瓶周圍擺著幾件賣相相近的幾個物件,看起來倒像是有不少明代青花瓷。而且這老人一臉市儈,看起來不像是個走江湖的人,應該是做古董生意的小販來這裏碰碰運氣,能蒙一個是一個。
安瀾雖然看起來是盯著攤子上的瓷器,但是實際關注的是旁邊那個漆木盒子裏的泥人,一般人把那泥人買了也就當個普通工藝品觀賞,隻有他通過陰陽眼看到那一溜兩個泥人裏麵每個泥人都有一枚銅錢,而且每一枚銅錢都看得安瀾心跳加速,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