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這一哭,旁邊的王勇急了,哄又不知道怎麼哄,在旁邊衝著安瀾一個勁使眼sè,安瀾無奈搖搖頭道:“雪莉,我無意冒犯你,不過我希望你能跟著王勇找個吃飯的地方等我,如果我和你老板一起過來了,rì後你還能在這裏上班,如果是我一個人來的,那王勇會補償你的損失,然後送你離開!”
雪莉抬起淚眼朦朧的頭,看向安瀾,安瀾連忙點頭道:“請相信我,你們老板叫張鵬飛,和我是朋友,這次他來剛好調解這事。你放心,如果這次張鵬飛偏袒劉嘉輝,你的損失我們一定會補償你,還會幫你找一份工作。”
雪莉聽到安瀾叫出他們老板的名字,不由信了幾分,畢竟她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聽到安瀾這麼有誠意的話已經信了八分,不由點點頭,擦了擦眼淚跟著王勇走出4S店,看到兩人要離開,劉嘉輝剛想出聲阻攔,扭頭看到安瀾冷冰冰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很快,張鵬飛就驅車趕到4S店,剛推開門就看到了安瀾,本來黑青的臉泛出一些笑容,迎上來道:“安瀾,你怎麼在這?”
安瀾看到他依舊熱情,沉重的心情略微有了些輕鬆,張鵬飛推門時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一臉怒sè,顯然對於有人在他店裏鬧事很生氣,可進門看到他能那麼熱情可見張大少對他是真的看重,他苦笑著搖搖頭,衝劉嘉輝坐的地方努了努嘴。
不待張大少轉頭,耳邊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張哥,你可來了,我在你地盤被人欺負,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張大少循聲望去,隻見往rì囂張不可一世的劉嘉輝今天像是被一群大漢輪了百八十遍一般,氣息委頓,神情淒慘,張鵬飛不禁心中好笑,但是臉上露出急切的神sè道:“嘉輝,你怎麼了?”
劉嘉輝聽到張大少這麼說,仿佛找到主人的一條狗一般指著安瀾哭道:“就是他,他剛才打了我!張哥,你得幫我,我要弄死他!”
安瀾看到張大少看過來,攤攤手,沒有辯解什麼。
張大少看到劉嘉輝指的竟然是安瀾,轉過身衝安瀾眨了眨眼,裝作無奈地說道:“得!二位都來我辦公室吧,咱掰扯掰扯!”
三人進了總經理室,張大少衝劉嘉輝笑道:“嘉輝啊!今兒個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安瀾是我一小兄弟,前些rì子我跟你提起那個救了我兒子那個大恩人就是他啊!”
“啊……啊?”本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劉嘉輝聽到張大少這麼說,哭聲嘎然而止,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
張鵬飛攬住他的肩膀道:“你看這樣成不成?讓我這小兄弟給你道個歉,這是就這麼算了,改天哥哥擺酒給你賠個不是,你看行不行?”
劉嘉輝看到張鵬飛這麼說,略微有些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他頓時厲聲道:“不行!張哥,今天他差點把我命要這,你不能不給我做主啊!”說完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張大少看他那熊樣,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他神sè一整道:“嘉輝,那你意思要怎麼辦?”
劉嘉輝知道這位張大少的能量,看到張大少有些不悅,他雖然委屈但是不想得罪他,猶豫片刻,委屈地道:“張……張哥!既然這位小兄弟是你的朋友,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吧!”說完低下了頭,眼角劃過一道曆芒,他知道今天有張大少護著,就算把他老爹招來想找安瀾的麻煩都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權衡之後決定賣張鵬飛一個人情,至於安瀾,rì後時間長的很,他相信一定有機會能夠報複安瀾。
張鵬飛哈哈一笑道:“對嘛!看在我麵兒上,二位化幹戈為玉帛,哥哥今天做東,給兩位弟弟壓壓驚!”
劉嘉輝低聲道:“張哥今兒個就不打擾您了,改rì我做東請張哥和這位小兄弟吃飯。”說罷轉身告辭離去,張鵬飛挽留了一下見他去意已決,索xìng就由他去了。
安瀾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握住劉嘉輝地手帶著歉意笑道:“劉哥,今兒個是小弟魯莽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劉嘉輝被他嚇出了yīn影,連忙想抽出手,嘴裏說道:“無妨無妨,今天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安瀾雙手仿佛鉗子一般,他怎麼抽都抽不開,現在他最怕的就是麵對安瀾,急的說道最後都帶著哭腔。
安瀾沒有放開他的雙手,笑道:“過兩rì小弟擺酒席給劉哥道歉,到時候如果劉哥身體無恙一定要來!”
劉嘉輝連忙道:“一定一定!兄弟……你倒是放我走呀!”他怎麼都抽不出手,急的終於哭出聲來。
安瀾隨即放開他的手,衝他拱手道:“那恕小弟不遠送了,你慢點走,祝劉哥你身體安泰,多子多福!”
張鵬飛怪異地瞧了安瀾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廢話,送著滿臉委屈的劉嘉輝出了4S店,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安瀾看了半天,笑道:“我說你小子挺能整事啊,這要放在古代你可算是打了當朝一品大員的公子哥,要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