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不由失笑道“哈哈,張哥你快別說笑了,古玩收藏這個行道水深著呢,誰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打眼,就我這點道行,也就唬一唬像你這樣的外行,如果是在古玩行裏,那下場估計也比你強不到哪裏去,包括電視上那些鑒寶專家,隻不過這個圈子裏誰打眼了,都是打碎牙齒和血吞,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說出去,免得給人傳成笑話。可不像您老這樣的見人就掛在嘴邊!哈哈哈”說到這裏,安瀾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大少被安瀾這麼一笑話,騰的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的坐在那裏似乎在咒罵那些編故事坑他的騙子,安瀾見狀也有些尷尬,剛才他說話確實有一些直白,沒有顧忌張鵬飛的麵子。
“那個……張哥啊,我剛才……”
“沒事兄弟,哥哥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從了解這行當到現在也有段時間了,今天才算聽到了實話,哥哥怪不得別人,隻怪自己瞎了眼!”張大少拍了拍大腿道。
“張哥,這怨不得你,古玩這行當算是一個相當老的行當,往上可以追溯到唐宋時期,經曆上千年的衍變,到現在已經成熟得不能再成熟,各種作假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各種騙術也層出不窮。現在科技發達到什麼地步了?也沒有個能夠給瓷器斷代的儀器發明出來,所以說打眼了不丟人,玩古董的誰要是沒打過眼,那真成了神了,所以就當交了學費,日後懂得多了,撿個大漏所有的損失就回來了!”
張鵬飛笑道:“兄弟,哥哥也明白這道理,隻是有那麼一兩次是哥哥一朋友帶著我去淘的貨,今天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奶奶的,遇人不淑啊!不過也沒關係,聽你這麼一說,我也算入個門繳個學費,以後多看少買,多學多問,多跟你學一學,待日後出師了也撿個大漏去。”
安瀾無奈地搖搖頭,張鵬飛這心理素質還真是沒得說,整個一樂天派。兩人閑聊了片刻,劉婉婷拎著小吃進了病房,三人邊吃邊聊許久,張鵬飛才攜著劉婉婷告辭離開。臨走之前給張鵬飛留了張銀行卡,安瀾怎麼也不願意收,結果張鵬飛粗著脖子紅著臉道:“你今兒個不收哥哥這錢,哥哥以後再不認你這兄弟!”
安瀾無奈之下苦笑著暫且收下了卡,準備待會交給父母。看到安瀾收了銀行卡,張大少才笑嘻嘻地跟他道別離開。
二人走後,房間裏又重歸安靜,安瀾又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剛一轉身,他看到前麵桌子上竟然還放著劉婉婷那塊玉佛,原來剛才劉婉婷出去買零食時看二人還在聊這塊玉佛,便將它順手放在桌上,剛才走時為了銀行卡的事又打了個岔,劉婉婷竟然將這寶貝丟在這邊,安瀾不由搖搖頭道,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把寶貝不當回事,這東西要是被識貨的行家碰到,賣個上百萬太輕鬆不過,這兩人竟然能給弄丟了。
安瀾急忙掏出電話,打了電話給張鵬飛讓他回來取玉佛,自己擦了擦手,順手將那玉佛拿了起來,現在劉婉婷又不在,所以也說沒有什麼忌諱,安瀾從小受父母影響,對古玩這類藝術品有濃厚的興趣,看到好物件肯定要好好鑒賞一下,剛才若不是這掛件確實是劉婉婷貼身戴在胸前的物件,他早都會接過手細細盤玩一番。
“好玉啊!”
玉佛剛入手,安瀾忍不住讚歎,這玉佛入手一絲絲冰涼潤滑的感覺從手上傳出,再仔細看去,包漿溫和潤澤,顏色均勻,質地細膩,整體給人一種古樸、滄桑的感覺,話說玉養人、人養玉,這玉器帶久了,對身體有好處,卻不知這玉器在養人的過程中也會吸收“人氣”,自我滋潤,這塊玉佛一看就是常年接觸“人氣”,比一般軟玉器物更顯得潤澤光亮,雖說劉婉婷不懂得盤玉,但是女性天生喜潔淨,所以這塊玉並沒有吸收多少汗液油脂等雜物,能比得上盤玩多年的古玉,如此一來,這塊玉佛的珍貴性更是大大增加。
“咦?”
安瀾將手中玉佛盤玩一會,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慢慢的竟然看到這塊玉佛周身竟然隱隱發出淡淡的光芒,不由驚奇起來,他雖說年齡不大,但是從小就接觸古玩,算起來也有七八年的道行了,今天這奇怪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遇見,竟然發現能自己發光的古董。
安瀾思索了半天,猛地抬頭,發現房間裏光線與平時也不一樣,審視自身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開了陰陽眼的神通,安瀾不由感覺驚奇,暗歎這陰陽眼神通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