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術室的大夫迅速被幾個人圍了,而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臉焦急的男人,他手上牽著一個氣質文雅,但是此刻卻滿臉眼淚的中年女人,那大夫問道:“哪位是傷者的家屬。”
那男人急忙說道:“我是他爸。大夫,現在怎麼樣?”
醫生說道:“病人現在傷口和骨折處已經做了處理,沒有生命危險!”眾人聽到這個,都鬆了口氣,那張大少更是開心的拍了拍身邊妻子的肩膀,依偎在她肩膀上的女人似乎也鬆了口氣。
“但是,傷者現在還沒有醒來,由於他腦部有過猛烈的撞擊,所以我還需要和腦外科醫生會診一下,看看什麼情況!”這醫生繼續說道。
剛鬆了口氣的眾人都又深吸一口氣,安瀾的母親已經嚶嚶地哭出了聲音,安瀾的父親剛揚起來的眉毛也瞬間耷拉了下來。
“大夫,麻煩你,一定要救救他!”安母拉著醫生的袖子,哽咽道。
這醫生也知道今天的陣勢有多大,雖然不清楚安瀾父母到底什麼身份,但他能肯定對方的身份一定很高貴,所以也沒有往日的不耐煩,安慰道:“這位夫人,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現在得讓我和其他大夫去會診討論,時間不能耽擱啊!”
安瀾的母親急忙鬆手,哽咽著說不出話,把頭埋在丈夫的胸膛上痛哭,安父急忙衝那大夫拱手道:“麻煩您了大夫,請一定救他!”
那大夫擺擺手,快步走了進去,很快又來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急匆匆的走進手術室,隻留下在外麵或是歎息,或是啼哭的人在那裏焦急地等待。
手術室內幾位醫生看著安瀾的病曆資料和化驗單,紛紛驚奇地討論著,安瀾此時已經基本上脫離生命危險,而且有護士在那裏盯著,所以此時他們也不急著出結果,外麵等著的人很明顯是有大背景的人,他們對安瀾的會診方案還是很謹慎的。
“張大夫,快看,病人有強烈的腦電波反應……”一位年輕的護士急促地喊道,幾位大夫急忙回頭走到安瀾身邊,驚奇的是,儀器顯示安瀾的大腦此刻正在進行急速的運轉,他蒼白的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
“這事有點奇怪啊,病人的大腦在昏迷狀態下超速運轉,太奇怪了!”一位大夫驚訝道。
“快!給他腦部進行物理降溫,他的大腦波動太激烈,很容易出事。”那位腦外科主任醫師斬釘截鐵地說道,旁邊的護士有序的給安瀾進行腦部物理降溫。
“不行啊,王大夫,沒效果!”
“不行也得繼續。”那位王大夫繼續堅持道,那位王大夫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命令幫了安瀾的大忙。
在安瀾的識海裏,鑿齒畢竟是存活了上萬年的存在,知道的秘法不計其數,它很快占據了上風,安瀾的識海也在一點一點被它那黃色的光芒占領,安瀾盡管拚盡全力反抗,但是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精神力,所以一步一步敗下陣來,他隻能拚盡自己的全力去壓製鑿齒的意識。正因為如此,外麵的儀器才顯示安瀾的腦部正在超負荷運行,也不怪這些大夫也對此無能為力,誰見過一個腦袋裏有兩個意識存在,而且還在進行拚死搏鬥。此時兩人大戰的場所畢竟是安瀾的識海裏,所有的傷害都需要安瀾來承擔,所以安瀾被折騰的感覺自己腦子越來越熱,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安瀾大腦外部傳來陣陣涼意,讓安瀾瞬間清醒,他急忙調整精神狀態,努力向鑿齒壓製去……
就在這時,安瀾的腦子裏又響起一個聲音:“孽畜,我就知道你還沒死!”
聽到這個聲音,鑿齒似乎嚇了一大跳,控製著自己的意識向四周查探去:“你……你是……”
安瀾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從鑿齒那邊傳來的壓力變小很多,安瀾也顧不上其他,努力控製自己的精神力向鑿齒壓去,識海裏已經過半的黃色瞬間被壓製的小了一圈,嚇得那鑿齒急忙收回部分精神力和安瀾抗衡。
“沒錯,我就是後羿!”話音剛落,一個身材健碩的虯髯大漢猛然出現在安瀾的腦海裏,他的手上搭著弓箭,正瞄準了鑿齒的方向。
“後羿!你……你怎麼能追到這裏?”那鑿齒看到後羿,已經嚇得收回了所有精神力,隨時準備蓄力和後羿拚命。
“哼,當日擊殺你時我就感覺事有蹊蹺,特意留了一縷意識查探你的魂魄,今天看你往哪跑!”那後羿將手中神弓緩緩的拉到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