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有人要問了,那你說這些人做人這麼講究,那為什麼我在古玩市場裏看到那些店裏的古玩都是假的呢?
首先,市場這麼大,店麵那麼多,古董隻有那麼點,誰家也不可能在店裏麵就擺幾樣物件就開張。其次,贗品裏麵也有一部分具有一定的藝術價值與收藏價值,這些老板碰到這些東西,如果賣的不貴,也會收過來擺在那裏欣賞品鑒。還有現在的很多都喜歡附庸風雅,家裏擺一些個盆盆罐罐的看起來有品位,可是真正的古董價值都比較高,而且不好鑒定,打眼了可就虧不少錢,所以他們寧願買一些仿製品擺在那,這塊的市場需求可是非常大的,雖說比不上撿漏來的錢快,可也架不住銷量大,所以很多老板也樂意做這個生意。不過大多都不會說出來,古玩圈子講究個虛虛實實的感覺,人一個瓶子放在那,你得先看,心裏有個底價以後大家談,談得攏買,談不攏不強求,所以一般古玩市場裏成交的,雙方都覺得自己賺了,很少有鬧得臉紅脖子粗的情況。
安瀾的父母是標準的古玩商人,他們對安瀾從小要求就比較嚴格,雖說家境豐厚,但是很少嬌慣他,在安瀾的心目中,父親在他麵前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嚴父形象,父親從小就逼著他背誦三字經、弟子規、百家姓、千字文這些古時候兒童啟蒙讀物,再到後來的四書五經,安瀾都能流暢的背誦,而且在他六歲開始,安父就監督他每日練毛筆字,這讓安瀾從小到大得到無數作文比賽及書法比賽的大獎。安瀾的學習成績也一直不錯,不過他對於英語一直不感冒,一直持續到現在,當年高考若不是英語成績淒慘不已,他肯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學,上學期大一結束,安瀾更是英語險些掛科。在他看來中國的語言文化博大精深,隻有中文才能準確的表達一個人想要表達意思,世界通用語言應該用中文才對,所以他的英文成績一直是慘不忍睹。
安父第一次拿到兒子的成績單臉就黑了,但得知兒子對英文不感興趣的原因之後,竟然沉默了一會,沒有教訓安瀾,後來安瀾晚上聽見父親在客廳裏對母親說道:“這事我覺得瀾瀾說的有道理,這外國人除了買古董時候傻錢多可愛一點,其他沒有一樣我能看得上眼的。”從那以後,安父在安瀾心目中形象大有改觀,每次見到父親也不再戰戰兢兢的,隨著安瀾年齡增長,安父也慢慢的讓他學會獨立,所以很少再教訓他。
安瀾的母親是一位標準的賢妻良母,她做的一手好菜,把安瀾爺兩都養的白白胖胖,所以安瀾爺倆一般是能回家吃飯堅決不在外麵解決,安瀾的幾個發小和安父的一些朋友都有事沒事愛來安瀾家串門,但是串門就串門吧,到飯點了也不回,非得在安瀾家蹭飽喝足之後才拍著肚子離開。性格溫和的她基本上沒有和人紅過臉,不過她也是一個很講原則的人,如果理虧她絕不會和人死纏爛打,但是涉及原則上的事情她是堅決不會讓步。
自從有了安瀾以後,安母基本上很少插手父親的生意了,在家裏相夫教子,所以對於安瀾的教育,母親的功勞更大一些,安瀾上高中住校之後,母親就在家裏養養花,養養寵物,不過父親生意上一些事情還是會和母親商量,有時候收到一件拿不準的物件也會拿回來和讓母親張張眼,安母以前是安父帶入門的,但是現在對於一些玉器、瓷器,安母的眼神讓安父都佩服。
再說安瀾掛斷電話之後,啟動汽車向山下開去,這一路上七拐八扭真不好走,安瀾也開的不快,因為玉佩的原因,他這次下山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給回家的路上節省了不少時間。安瀾欣喜地捏一捏口袋裏的玉佩,回家一定讓父母看看這是個什麼寶貝,雖然知道父母不一定能解釋這塊玉佩為何有這麼神奇的功效,但是接受了這麼多年素質教育的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塊玉佩與那些飄渺虛幻的神話故事能扯上關係,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期盼這塊神奇的玉佩能夠有更多神奇的功效。
從太白山到西安上西寶高速大約有一百公裏的路程,安瀾將車緩緩駛向高速路入口處,雖然現在登山的人比較少,可是山下湯峪的溫泉也是非常有名氣的,所以到這邊來泡泡溫泉、吃個農家樂來享受生活的人不少,高速路入口處排了長長的車隊,安瀾將車停在車隊後麵,打開車窗欣賞周圍的風景。
就在這時,後麵傳來一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從安瀾車後不遠處駛過來一輛明顯已經刹車失控的半掛卡車,咆哮著衝了過來,卡車司機的臉上已經滿是絕望的表情,安瀾見狀急忙跳下車,跑到路邊避開,猛然間,那司機仿佛驚醒過來,猛打了一把方向盤,卡車衝向路邊離安瀾不遠的地方,那邊是高速路收費站的辦公場所,外麵有圍牆,如果撞到牆上的話最起碼能把損失降到最低,不會出現人員的傷亡。可那司機沒有想到的是,他剛打過來方向盤,就看到前方站著一個年輕的少婦,而那少婦懷裏還抱著一個約莫一歲左右大的小孩子,看到這一幕,那卡車司機徹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