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可以經曆經曆,但是男人的事業很重要,要好好的奮鬥!”說完拍拍陳如海的肩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哥就拿著兩張站台票匆匆的回來了。
他們在簇擁的人群中緩緩的向月台走去。
大哥拎著陳如海的行李箱很快的幫他找到自己的座位,簡短的說了兩句,叫如海回家好好照顧爸媽,路上自己小心。然後很匆忙的下車了。陳如海都沒來得及“恩”的時候,列車已經啟動了,列車裏麵的廣播響起:“尊敬的旅客朋友歡迎乘坐k10次列車……”
陳如海向窗外的大哥和嫂子揮手,他們站在那裏沒動。列車漸漸遠行,他們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陳如海的視線……
坐在陳如海旁邊的朋友是到武漢去的,在放下包袱不久,陳如海和他是在列車的吸煙室認識的。他告訴陳如海自己是去看女朋友的,已經一年多沒看見了。
哥們老家是武漢的,去廣州念的書。就為這些,她的女友和他鬧了好幾次的分手,這次他自己去也是沒有信心的:盡管高中三年一直在一起感情很好,可是遠隔千裏的問候始終趕不上身邊的依靠。他也有點自責,所以隻是說自己去看看她,她的要求盡量的去滿足,這幾年下來不容易。陳如海問他這是他們離開的第幾年了?他告訴陳如海這是第一年。
說完這些,他撣了撣煙灰,眼裏麵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態。他們沉默了一下,接著點上了第二支。
“好女人總是為好男人準備的!”陳如海說著。
“恩,大不了就分手吧,我確實不能那麼自私,如果她變了,那就讓那些美好深藏在記憶裏麵吧。”
陳如海點點頭。
他坐在陳如海的對麵,一路上他們兩聊著他那個女朋友的話題。他不斷的說著他們曾今的美好時光美好的諾言還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也少不了平時的磕磕絆絆,好多次他們都快要分手了,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又合好了起來。但是這一年來,女朋友真的沒有主動地聯係過他。就連以前女朋友很重視的紀念日還是他打電話提醒她的,對方隻是很平常的說了聲“哦”。
陳如海告訴他他們的這段感情很可能真的快要死了。曾經看過一場王家衛導演的《CQ森林》,那裏麵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麵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金城武在鳳梨罐頭吃到最後一貫過期的時候,給等待很久的相愛多年的女朋友打電話,對麵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或許人們應該接受的事實就是,人生如同坐火車一般,每一站都有人上上下下的,坐在我們身旁的人不斷在變換,而能陪伴你到達目的地的最後隻剩下那麼一個。而那一個才是最適合你的。
哥們點點頭告訴陳如海他不想去了,看不看是一個結果的,尤其是在陳如海和他的談話後。
陳如海沒什麼好說的,平靜的望著窗外……
哥們最終還是選擇在武漢下的車。臨走的時候他說:“不管結果怎樣,我都要把事情做個了結。我要開始新的人生,我不想錯過任何影響下輩子幸福的機會,當然也不想在一個失去意義的事物上在花心思了。不管怎樣,我還是得感謝她三年多的陪伴,那是女人最美好的時光……”。
陳如海默默的點點頭,他發問到:“要是你下車看見她正牽著一個男人的手,你怎麼辦??”
他的臉明顯的繃緊了,說不出話來。
“去吧,如果是那樣就不要打擾他們了,默默的走開!!!!”陳如海很嚴肅的說道。
遠走的他留給陳如海最後的一個身影是那樣的不自信,列車緩緩的從武昌站開往前方。他向陳如海揮手,陳如海望著窗外擁擠的人們急急忙忙的尋找著出站的方向。陳如海把眼睛向前方挪了一下……
還有兩個小時,陳如海就要看到你了,陳如海說:“我的愛人!”
二零零八年的八月二日上午十一點,k10的車終於是到達了廣水車站。陳如海急急忙忙的拖著行李箱往出站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遠方一個女孩子很是令人注目:一襲白衣,宛如天使般的笑臉,還有那一顰一促之間散發的美感使的炎熱的夏天變得那麼讓人神往。她不做聲,隻是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前方,麵帶微笑……
杏兒和陳如海幾乎是同一時刻的看到了對方,他們在相距五六米的時候都一致的停了下來。一個勁的傻笑著。
誰也沒有往前走一步的意味。足足的站了三分鍾。
“不要動,我要好好的看看你,寶貝!”陳如海大聲的喊道,在杏兒剛要起步的那一刹那。
“神經病,快過來啊!”杏兒焦急的喊道。
“寶貝,快別動別動,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我要好好的看看把她好好的記住。”陳如海發瘋似的喊著。
“神經病,快過來,好多人的呀!”杏兒變得有些害羞似的。
陳如海扔下行李箱飛快的跑了過去,一把抱起杏兒,她還來不及反映過來已經被陳如海抱的嚴嚴實實的。
陳如海像抱著全世界似的緊緊地把杏兒擁在懷裏。他們感覺到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任憑周圍人的圍觀和指指點點,他們聽不到其他人的言語,沉浸在愛的海洋不知時間的流逝。時間在那刻似乎靜止了。杏兒在陳如海的懷抱裏隨著他的擺動而擺動著,幸福溢滿臉頰。
就這樣的很久很久,直到杏兒在用手把陳如海的耳朵揪了一下,陳如海這才回過神來。杏兒的手慢慢的在陳如海的臉頰上劃過,陳如海用手把她的雙臉捧在手心,傾下頭試圖去問她那火紅的嘴唇。杏兒把頭別了一下,陳如海才意識到大庭廣眾之下杏兒的害羞,慢慢的把嘴唇移開了。
不舍中帶著許多的無奈放下了杏兒,陳如海打招呼示意一個的士大哥停下了車。陳如海們把行李放在車的後備箱往家的方向開去。一路上杏兒像小鳥似的歡笑著和陳如海聊東聊西的。
一年多了,這三百多個日日夜夜陳如海不知道她是怎樣度過的那些寂寞和無助的夜晚,她是不是每個晚上都會默默的在被窩裏麵想自己的時候偷偷的流淚,她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要這份堅持……
陳如海點燃一支煙,他想象著車子就這樣子的開下去一直往下開去,永遠也不要停下來。
陳如海把行李放在遊的家裏,牽著杏兒的手在廣水的大街上壓馬路。
“你這個**,牽著人家的手了就要一輩子的牽著啊,不準半途把人家丟下哦!”杏兒撒嬌似的說著。
“寶貝這麼好這麼善良,我怎麼會那麼傻呢!”陳如海笑道。
“就知道說好聽的,反正我剛才說的你要記住羅,”說完了手又揪著陳如海的耳朵。
“不敢不敢的寶貝,我要好好的對你好啊,要不你跑了叫我咋辦啊?”陳如海求饒著。
“就是要你不敢,哼哼!”杏兒很是得意的樣子。
“都說好啦,寶貝快把手放開啦!”
“對了,你說我要真的跑了你咋辦啊?”杏兒莫名其妙的問道。
“跑了就把你找回來唄,真是的。再說我對你那麼好你舍得跑嗎?”陳如海詭異的笑著。
“不對,神經病,我要是跑了你一定要記得把我找回來,知道了嗎?”杏兒一臉的嚴肅。
“恩,記住了寶貝!”陳如海耍貧著。
“你要對陳我那麼好的話,我跑什麼跑啊,神經病!”說著一下子在陳如海的後背拍了幾下。
“額,對啊對啊……”陳如海懷疑的看著她,心中念叨著女人真是一會兒一會兒的。
“我們去吃飯吧,我請你,你付賬。”哈哈哈哈。杏兒笑得那樣大聲。
“哦,那晚上我請你吃飯你……”
“耶耶,羞不羞啊,這麼個大男人學小女子的話,就因為這你要多請我吃幾頓才是。”還沒等陳如海說完杏兒已經把話打斷了。
“那以後就讓我就天天頓頓請你吃飯了吧,要是看到你和別人吃飯我就拿到把那個人殺了,在把你綁架到愛情海,我要和你綁在一起沉入愛情海底……”
“神經病!不理你了。”杏兒都著嘴。
他們挽著手走到中大,點了兩盤水餃和一些別的,杏兒歡歡喜喜的吃著。吃完後又很後悔的在逛街的時候不斷的拍打著陳如海的後背。
“神經病啊我要長胖了,就是跟著你一塊才容易變胖的,肯定是。嗚嗚嗚嗚!”杏兒發瘋似的拽著陳如海的衣服。
“沒啦傻瓜,你怎麼都好看。胖點還豐滿的,也很好的啊,反正我喜歡就好啦!”陳如海解釋道。
“騙人,男人就知道騙人!”杏兒說。
“真的,傻瓜。來讓我抱抱。”陳如海微笑著,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
“我才不幹了,又想占我的便宜,哼,大**!”杏兒說著,兩手插在腰間。
“哇哇哇,大**來啦,小綿羊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說著的時候陳如海裝起狼來向她撲了過去。
“啊,大**啊!”不覺間杏兒已經被陳如海擁抱在懷裏,發出細微的耳語。
“要做大**也隻能在我的麵前是哈,隻能對我一個人色哈,要不我就不理你的,哼!”杏兒揪著陳如海的耳朵。
“好好好,寶貝!”陳如海盯著杏兒的眼睛。
美好的時光很快的流逝了,陳如海把行李箱的德芙巧克力拿出來放在杏兒的手裏。杏兒一臉的幸福。
“八月七日,我們一起去應山玩吧!”陳如海問道。
“噢,可能沒空吧!”杏兒像是知道什麼似的。
“不行,那天你一定要有空、要陪我!”陳如海的語氣加重了些。
“到時候說吧,傻瓜!”杏兒嗬嗬的笑道。
陳如海沒有告訴她二零零八年的八月七日是七月初七,也就是中國人自己的**節。
陳如海去遊的家裏麵把行李箱托了回來,叔叔阿姨熱情的拉住陳如海留陳如海在那裏。陳如海向他們說明了想早點回去的意願,叔叔還是很熱情的送了一大堆的板栗給陳如海,說是學校發的吃不完。陳如海執拗不過。
遊送陳如海出了門。杏兒和遊把陳如海送到車站,陳如海揮著手讓他們回去。車快開的時候,陳如海看見杏兒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陳如海想再次的衝下去抱住她,可是終究還是沒有。
最後車走的時候,杏兒強忍著回過頭向陳如海招手。陳如海的心很是一陣陣的痛,扭過頭,閉上了雙眼。分明的感到杏兒以手捂麵的痛哭……
母親歡喜的有些語無倫次,一家三口圍坐在桌子邊。父親打開三瓶酒來,他們沒有多說什麼的,幹著酒杯。
晚飯後,母親幫陳如海鋪好床,陳如海洗了澡,陪在二老的旁邊看了看電視劇,和父母閑聊著事情。母親看到中途陳如海打了幾次哈欠,就讓陳如海先回房間了。
如海關上門,給磊、遊發了幾條短信,讓他們八月七日陪自己出去玩玩。磊在家和他姐娟做了一個月的家教,陳如海鼓動著說要他請他們吃飯,磊回答著說好。最後如海給杏兒發了幾條信息就匆匆忙忙的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和村裏麵幾個一起長大的人聊聊天的遊遊泳的很快的就過去了。電視裏麵充斥著B市奧運會的報道,大夥都在討論著中國這次能拿多少枚金牌。
如海和杏兒約定的日子慢慢的到來了。八月七日的早晨陳如海精心的打扮一番,噴了許多香水不斷的塗塗抹抹的。母親說從來沒見陳如海這麼的關注形象了。陳如海笑著跟媽說兒子給你領個媳婦回來。母親嗬嗬的笑著,嘴裏麵還不住的說著“那就好那就好,終於有人能管住你的牛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