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沉默(1 / 3)

第七章沉默

學校旁邊的小賣部開始營業了,陳如海走進那間小屋買了包長白山的香煙。老板知道他是熟客,自然的搭訕起來了。

“咋回來這麼早啊?”很隨意。

“恩啦,在家玩沒什麼意思,早點回來有人一起玩才好!”陳如海說道,順手的拆開煙,點燃了一支。

“回來的人不多啊,過幾天才有意思點。”那哥們發出感慨。

“差不多就這麼幾天吧,都快回來的了。”陳如海猛吸一口煙。煙霧隨著鼻腔出來,有種興奮的感覺。由衷的感受到科學的正確性,煙可以使人興奮起來,因為它裏麵含有尼古丁。

揮著手和站崗的大叔打招呼,恭恭敬敬的向他們問好。“你們辛苦了,我回來了,老師們。”

“恩,天冷啊,多穿點衣服。”大叔還是一貫的熱情。

“恩啦,老師也是啊。那我先回去了。”陳如海踏著輕鬆的步伐向7舍的方向走去。

學校的110警車在後麵尾隨而來,不時的轉換著遠近轉向燈,陳如海回頭看的時候,車上的哥們已經再向他揮手示意上車。陳如海望了下前方的路不怎麼好走,外帶拎著行李箱也就走了過去。

“嘿,哥們,謝謝啦!”陳如海興奮的說道。

“沒什麼,隻是順路!”駕駛室的哥們回答道。

“那個,那個……哥們,以前當弟弟的不懂事不太好意思,那些事情都別放在心上。”有點吞吞吐吐的。

“誒呀,沒事。都忘了,以後好好處。”那哥們倒是輕鬆的調侃著。

“歐拉,那就這麼說定了,有時間請哥們一起去喝點酒。”陳如海倒是放開了心,從口袋裏拿出煙散發開來……

回想那個時候剛來,自己脾氣很衝。要出校門竟然被攔住了。本身脾氣暴躁著,不說到兩句就差點和守門的幹起仗來。到後來好歹是被哥們幾個給摁住了,事態才沒有鬧得更壞。

後來,學校的治安室把陳如海請去喝了三個多小時的茶,穿著製服帶著警徽的那位大叔隻是讓陳如海坐在對麵的桌上卻怎麼也不給上茶。於是,走的時候,陳如海的頭低的很低,心裏暗忖著和這幫人算是接下了梁子。

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哪兒刮過來一陣大風,火花被莫名的點燃起來,陳如海破口大罵起來,操蛋你嗎媽的,一幫純裝逼的……

大叔們又把陳如海拉回去,重新上茶。過了幾天,通告出來了。陳如海同學被點名了。

隨後的那麼幾次也很快的和門衛老師混熟悉了,出於上次的事情。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和他們慢慢的好了起來。

拎著行李箱走到五樓,樓層裏麵沒什麼人,安靜的有些害怕。

安頓好一切,陳如海才想起剛才告訴杏兒一個小時後等他的電話這件事情來了。該說些什麼了?相隔千裏,需要勉強自己和她嗎?一時竟然不知道怎樣去撥那個號碼。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方建一腳踢開了寢室的大門,他發瘋似的大叫到:“大將軍我回來啦!”

所有思緒就此中斷。方建很開心的敘述著陳如海走後的那些他和大魚的私密浪漫。而陳如海卻再也集中不了精力去想遠方的佳人了。

“走後你們又去了很多地方?”問候性的問起方建來。

“恩,是啊,原來哈爾濱真的很是好玩的啊,最起碼比長春好玩多了。”方建似乎有些炫耀的味道。

“恩,那就好,重要的是開心就好。”陳如海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心裏還在思忖著那個人,可是怎麼也集中不起來。突然發現自己連杏兒長的什麼樣子都慢慢變得模糊。

方建依舊興奮的嘰嘰喳喳個不停……當然,陳如海是最好的傾聽者。

之前的半年,方建和陳如海還有文的交集不是很多。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不在一個寢室的,誰知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寧和岩鬧了很大的矛盾,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著這樣在一個寢室,想到要共同生活四年,確實的不容易。如是乎,岩找到陳如海和輔導員商量著,陳如海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從對麵搬到了斜對麵。

每天很早的起床去吃早餐,就因為這個習慣,方建和陳如海走在一起的時候開始多了起來。

來到大學的療傷讓陳如海有種自虐的傾向,他給自己規定著早晚兩次的冷水澡。每當寢室大燈熄滅掉,開始有那麼個人在水房唱著歌曲衝著冷水澡,盡管詞不對曲還是那樣的癡迷於其中。漸漸的加練起俯臥撐仰臥起坐的,這一堅持就是四年。

大學的生活豐富多彩,自然的籃球成了男人們的首選。剛來的時候,陳如海不怎麼會拍,幹脆連什麼是三步上籃都不會。由於方建的癡迷籃球和班級籃球氣氛的影響,陳如海很快的也開始了大學的籃球生涯,就這樣的靠著自己的堅韌和強悍作風,一直打著中鋒的角色,人們說過,一米七左右的人,攻擊**和挑戰**比常人更強。

第三節課還沒下,文還有平的就招呼著去打球,這樣不約而同的,六員大將開始了班級籃球的新篇章。隻要自習時間沒課,大夥就叫嚷著“打球啊打球啊”。不管是外麵零下幾度抑或帶著大風,六個傻帽在籃球這種玩弄著青春。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在不斷的打球和不打球的時間中度過了。唯一值得提起的就是早上堅持著的早餐。

兩個大男人同誌般的很早很早的起床刷牙鍛煉著走往食堂,跟食堂的服務員阿姨問第一聲早上好……

方建總歸是聊完了他哈爾濱的神奇故事和那些好玩的地方什麼的。陳如海不時的看看手機,不知道自己作何感想。

這是注定要失眠的夜晚,正月十五,元宵節-故鄉很重視的日子。

夜晚十一點的大燈熄滅了,陳如海躺在床上想慢慢的把事情好好的理一理思路,找找解決的辦法,卻不管怎麼去努力似乎都想不起杏兒和自己的曾經。

陳如海摸著心,問自己真的和她有過曾經嗎?那為什麼自己的記憶裏全是模糊的碎片……

沒幾天,文也回來了,寢室開始熱鬧起來。大家相互的聊著剛剛過去的美好的新年,分享著這個新年誰的紅包更多。增進寢室成員的友誼或感情的最好途徑就是一起喝酒和一起做臉紅的壞事,當然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