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聊著哪裏的早餐好吃、哪裏的衣服好看這些話題,這麼幾天一定要逛遍哈爾濱的所有好地方。他們的聊天在一種愉悅加輕鬆中度過。
從中陳如海看出了一點,方建和自己有種共同的認識:每次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把它當作人生最後的一次,那樣的不留遺憾和不再糾纏。
冬日的哈爾濱,別有韻味,除了中央大街上的俄式建築還有好多好多的美等待著他們去欣賞去采玩。在一塊很大的空場地上,大魚深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地麵的積雪。
突然一個爽朗的叫聲噴出來:“方建、方建、如海、如海快過來咋們來玩打雪仗吧!”
不知道什麼力量的驅使,陳如海二話沒說就用行動告訴他們自己的雙手讚成。陳如海很迅速的裹起一把積雪,一個箭步上去,很敏捷的照著大魚的臉上扔了過去。大魚一個猝不及防,一臉狼狽。鬧著要和陳如海決鬥,一邊在手裏不停的卷著雪球。方建看罷,不由分說的參與了戰鬥。這下可好,以一敵二的局麵看來是逃脫不過了。
認輸不是陳如海的強項,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是陳如海從軍人老爸那裏得到的最優良的品質。
三個20歲的年輕人無所顧忌的憨快的你追我趕的,在中央大街的空地上舞動著雪花。忘情的釋放著年輕人的朝氣和活力。路過的人們開始駐足觀看著他們的演出,那一刻他們有種在舞台表演的感覺,很是愜意的。不多會兒有人蠢蠢欲動的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陽光照射在大夥的臉上,微汗的狀態加上氣喘籲籲的歡鬧構成了北國冰城美好早晨的全部。陳如海把它記下了,時間是08年的正月初十,地點:哈爾濱中央大街。
晚上的時光似乎走的很慢,尤其是對於一個沒有什麼明確目標也沒有什麼期盼的人。加上沒有人陪的孤單寂寞,唯有和香煙為伴。透過絲絲升起的眼圈,不自然的想到了遠方的人。
心理學家說過:左眼珠在轉的時候肯定是在想著和異性的某些事情,右眼珠轉的時候可能是認真的在想辦法解決現實的問題,陳如海一直想去找找大魚和方建看看自己到底是哪個眼珠再轉著。
陳如海拿起電話,電話那頭一直處在忙音狀態,就這樣持續著。到後來陳如海漸漸的明白,可能這隻是一場鬧劇,生命中有許許多多的類似的事情,,我們當事者完全不必太過投入。
遊戲有遊戲的規則,誰玩不起了誰就會自動的出局。
於是,陳如海匆匆的決定了:回學校去好好的生活,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匆匆數十載的,不能讓自己總是在夢裏麵度過。
當陳如海正要關機睡覺的時候,沈陽那邊東北大學的劉衛打電話過來了,他告訴陳如海自己很早的來到學校了,感覺也沒啥事情的就叫陳如海過去玩玩。陳如海說好,很久沒見麵的朋友了,,自己心理麵也是挺想他的。
以前在複讀的時候去過劉衛家好幾次的,叔叔和阿姨都很熱情的接待的陳如海,每次吃飯的時候阿姨就會如同母親般的給自己夾些好吃的菜。阿姨很和藹慈祥,是個很細心很溫柔的女人。
記得那個時候陳如海寄宿在學校,劉衛隻是晚上的時候才會回家的。有幾次暴風雨的夜晚,阿姨都會站在校園的門衛室前等待著劉衛的出現,送上去的第一句話也不像別的父母那般現實大聲嚷道要記住這些吃過的苦才有出息,隻是很平淡的問道:“孩子,累著了吧,快回去,媽給你熬了點湯。”
每次晚間在這個時候看見阿姨的時候,陳如海都會很客氣的上去主動的和她打招呼,告訴她放心什麼之類的,劉衛在上次的統考中又得了第幾第幾的。
阿姨自然掩飾不了內心的喜悅不停的招呼他們周末去她家裏玩的。
可是從來東北之前陳如海他們吃的那頓飯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麵了,一直就是一個月固定的那個朋友電話例話,聊聊境況聊聊自己的理想,然後相互的鼓勵幾句,不舍的還是狠心的掛下了。
陳如海二話沒說的讓劉衛明天在沈陽北站來接自己。劉衛隻是一個勁的連聲說好。
第二天一大早上,陳如海去敲大魚的門,大魚竟然穿著睡衣眯著眼睛開的門。
“大魚,走光啦!”朱光輝**到。
“哎,沒事。”大魚倒是顯得不以為意。
“你要是雪花的話,估計是在引誘我犯罪啊?我說什麼也會控製不住的……”
“打住,還在想著你的雪花啊?”
“她好像也快要回學校了。”
方建和大魚很是驚奇陳如海的再次遠行。說著的時候很快的從床上起來,請陳如海吃了早餐,還陪著陳如海去沃爾瑪買了點車上吃的消遣的東西。
陳如海告訴他們自己祝福他們接下來的幾天玩的開心。他們說會的。待會兒看看冰雕什麼的,下午去萬達看看最新的電影,晚上去吃吃匹薩什麼的。陳如海說那就好,不管在哪裏,玩的開心就好。出門在外,最糟糕的莫過於花錢買罪受的,那才叫犯賤。
他們幾個人都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大魚和方建來送的火車,火車開走的時候是上午的八點多,大魚和方建微笑著在車窗外向陳如海揮手。陳如海心裏告訴自己很快就要開學了,回去再請大魚倆吃飯,不過單要他們來買的。哈哈,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火車路過長春的時候,陳如海特地的下來透了口氣。陳如海對著長春的牆壁上那位警察叔叔說,很快自己就會再次回來的。
紋絲不動的警察叔叔衝著陳如海笑笑,似乎也在對著每個遠行的旅客微笑。
許許多多的偶遇發生在火車上,那是個神奇而浪漫的地方。一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的碰麵,相互的吹吹牛談談對社會的看法和經曆,別有風味。
坐在隔壁位置的哥們看上去是剛從長春上來的,上來後就一直沒有讓自己嘴巴休息休息。
隻聽到他不停的說道:那年自己為了深愛的女人被一幫哥們捅了五刀,順帶著掀起衣服。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嫌棄自己不會掙錢對她不好什麼的還說看著我脫光衣服後那兒的幾個刀痕就是惡心。那哥們忽地暴躁起來不時的拍打著大腿,美,去你媽個比的,老子當時都是因為你才變得這樣,差點連命都搭上了,你卻現在為這個事跟我講這些。後來那女的很平靜的告訴那哥們自己在外麵有了人了。哥們講起這個的時候,最後還緊緊的握著雙拳。
更令其沒想到是那女的跟的那個男人竟然還是那哥們手下的一個小弟。大哥說自己把那女的和小弟叫在一起,當麵的把事情解決了。陳如海他們正好奇著是怎樣的解決的,大哥突然淚眼如注。